环春将帐子放下来,瞧见纱帐里头的主子朦朦胧胧很是漂亮,不禁想起她侍疾时侍寝的事,果然如此一个可人儿在眼前,皇上怎么能不动情,但很快就惦记起她的身体来,屈膝伏在床沿边问:“主子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吗?”
岚琪摇摇头,明白环春说什么,低头抚摸平平的肚子笑:“你们别着急,你们着急我也会紧张,我自己不觉得会有孩子来呢,这种事应该自己最明白,所以我不会失望,却担心你们会失望,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嬷嬷都是。”
“奴婢不敢失望,只是心疼您罢了。”
环春轻轻叹着,“您过几天好日子若又来了,那些嘴碎的一定又说三道四,不知道什么难听的话要传出来。”
“是不是说我勾引了皇上,也白费一场功夫?”
岚琪笑。
环春眉头紧蹙,隔着纱帐扶着她的膝头说:“一定是听见什么了对吗?主子千万别忘心里去,嘴碎的人早晚会惹祸上身的。”
岚琪却笑悠悠,凑近她说:“要这样说,白费功夫的人也不是我,那晚本就是万岁爷勾引我的。”
环春呆住,好半天才笑出来,嗔怪着:“主子和越来越不正经,您可是青口白牙地说了的,往后可不能欺负奴婢,不然就去皇上面前告状。”
岚琪哼了一声翻身转过去,洋洋得意地说:“他要自己恼我了才会生气,哪儿能理会你们讲什么。
身上热了,快拿扇子给我扑一扑。”
可帐子外头好半天没动静,转身才瞧见环春已经走了,她才软乎乎地伏在床边唤着,“环春你别丢下我啊……”
而那几日后,皇帝隔几天就会来看看承乾宫,佟妃的气势又渐渐起来,前些日子在路上遇见谁还匆匆而过,这没几天又恢复了往日的脾气,后宫里时起时落是常有的事,但大多数人再起来后会收敛从前的锋芒,唯恐不多久又要败落,只有佟妃不一样,众人冷眼瞧着,佟妃娘娘的架势可比从前更大了。
转眼已近中秋,这日玉葵和锦禾去内务府领分例,回来时幸灾乐祸地说:“奴婢瞧见安贵人几个被罚跪在宫道上呢,还有张答应她们,就是平日爱凑在一起编排主子的那几人,而且跪在石子路上,风口里头。”
彼时岚琪正帮布常在劈绣线,布常在还讶异了一声,岚琪却头也不抬,手里灵巧地将绣线分股,只听布常在好奇地问:“做什么罚她们,谁罚的?”
“宫里这样大大咧咧的还能有谁?”
玉葵啧啧着,“听说是为了中秋节裁衣裳的事,佟妃娘娘因喜欢她的新衣裳,亲自去针线房给宫女太监们下赏赐,谁晓得正撞见安贵人领着几个常在答应去找不痛快,说她们的衣裳怎么做成那样子,吵闹起来了打了几个宫女,都被佟妃娘娘撞见了。
佟妃娘娘一路把她们领出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宫道上才让跪着的,说要跪两个时辰才能起来,这才过去一个时辰呢。”
布常在却是叹玉葵:“你怎么什么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脑筋转得可真快。”
还与岚琪玩笑说,“你身边的都是鬼机灵,就你呆呆笨笨。”
岚琪笑:“您再说我笨我可不干活了,端贵人荣贵人那里都给公主做了新衣裳,就咱们端静过节没额娘做的新衣裳穿了。”
说着又看了玉葵嗔怪,“你又去打听这些没用的事,环春一会儿回来肯定要骂你,待会儿就别提了,她这几天正上火呢。”
可谁晓得环春去那拉答应那儿送了东西回来,也乐呵呵地说起这些事,像出了一口恶气似的爽快,站在门前笑着:“恶人自有恶人磨,安贵人那里上回还在太皇太后面前递香囊,佟妃娘娘这仇能不记着吗?让她没事遇见您就嘲讽两句,仗着自己是贵人就以为大出天了。”
原来也非玉葵或环春去打听这些事,宫里早就传开了,佟妃把她们扔在人多的路上让主子奴才都瞧见罚跪,必然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后宫历来尊卑有别,一个妃子惩罚贵人常在,上头也不会计较,何况安贵人品行摆在那里,她会受罚谁都觉得正常。
大家说几句也就搁下了,因太皇太后下恩旨让几位阿哥公主的额娘给自己的孩子们做新衣裳穿了过节,而布常在前几天身上不方便怕不干净,硬是等过了那几天才开始着手准备,但中秋就在眼前了,这才手忙脚乱起来,岚琪只帮着给打下手,衣服上每一针一线都是布常在的心血。
两人正忙着,外头有客人来,人未到笑声已到,不等看见便晓得是宜贵人,环春打起帘子果然把宜贵人迎了进来,众人忙撂下手里的活儿来行礼,却被宜贵人扶住说:“咱们几个还这样,我往后可不来了。”
说着往炕上坐下,瞧见炕桌上的布匹绣线,她没伸手碰,只是问,“是给端静做衣裳?你们也太迟了些,惠贵人、荣贵人那里早就做好了。”
布常在也笑着坐下来,似乎怕宜贵人会碰,自己拢过来继续缝制,笑着说:“迟一些不怕,臣妾这个做额娘的心意到了就好。”
岚琪奉茶来给宜贵人,宜贵人让她也坐下说话,自己喝了茶便叹:“恭悫长公主领着孩子来宫里玩耍,正在翊坤宫说话呢,她们也不待见我,我闷在屋子里也难受,就来瞧瞧你们。”
布常在应着:“好像长公主和昭妃娘娘很亲近。”
宜贵人又从环春捧来的食匣子里挑了一枚腌渍的梅子含在嘴里,酸得她皱眉头,可又很喜欢吃,一边说:“听宫里人讲,长公主出嫁前和昭妃娘娘就亲近,现在她们又常去太后那里,当然走得近些。”
岚琪无端端地想起那天晚上茶水房里小宫女的话,说恭悫长公主是不祥之人,可鳌拜一族的沉寂潦倒是他们自作孽,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她生养的孩子都康健,丈夫如今还提了太子少师,明明是有旺夫之象,可见人嘴两层皮,这世上禁得了文字禁得了书,只有人说话是管不住的。
而很快宜贵人就说起安贵人她们在宫道上被罚跪的事,说起针线房里的人,宜贵人说:“惠姐姐那里从针线房收了一个宫女,那日来翊坤宫向昭妃娘娘禀告时我也在边上,她说自己和身边的宫女们都手脚笨做不好衣裳,看中了针线房里的一个小丫头,请娘娘开恩把那丫头指派给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要分个一二三。头名状元,第二榜眼,老三探花。第一整天被人惦记,第二整天惦记第一,林轩表示,第三挺好的,不仅逍遥,没事还能探探花。...
弟子八戒!敢问佛祖,和尚可能娶亲?张天道手持滴血戒刀对着佛,遥遥问道,神情恭敬,双目闪烁着冷意。谁说和尚不能养僵尸?算卦?娶亲?佛爷偏偏就做了,谁敢不服?问问佛爷手中的禅杖?就告诉他!西天想他了!且看张天道如何将和尚事业发展广大,话说系统,接下来是什么世界?本文章讲的是一个和尚穿越万界,将佛门发扬光大,一个和尚穿越万界,将佛门发扬光大,重要的事说三遍,一!二!三在哪里?...
穿越到自己写的书里,换做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可温亦谦却有点慌。早知道我就不写黑暗文了,随便出个门都能遇到几个变态杀人狂,这谁顶得住啊s黑暗风,沙雕向。...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
当秦衍撕了系统,开启自主任务,就放飞了自我,不拘一格手撕白莲绿茶,脚踹渣男,嘴毒四方。蠢萌神兽主人,不好,敌军有系统。秦衍淡定如山不虚,我有你这个吃软饭的小北鼻。蠢萌神兽主人,他的金手指好腻害,我怕...
作为迪迦世界的盖尔文人,东京第六大道的秩序维护者,光之巨人亲自盖章认定的外挂制造者。陆轩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什么大人物,更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些举动,居然影响了整个世界未来的走向。明明自己的初衷只是想畅快的再活一世,想要见识一下宇宙尽头的风景。结果等回首过往的时候,陆轩愕然的发现自己已然成为了一个传说。来自异星的星光战士千变万化的宇宙厄运搅乱时空的灾祸之源顶着这一个个夸张的名头,陆轩真正在做的却是打破物种之间的隔阂,拯救各个星球濒危的生命,让这个广阔的宇宙不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