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尘子一人脑袋上给了一下:“让你们好好观察,回来就放松,回来就放松。”
敲完徒弟和徒孙,栖尘子继续道:“我看了,小师叔贴近灵儿的时候,灵儿身上因果线都隐了下去,我记得他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又是一个“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
“所以——”
栖尘子盯着任真子问:“他们在山下到底干了什么?”
任真子想了半天,确实不知道两人干了什么:“他们……房间是一起的。”
桐羽子道:“灵儿十五六岁那会儿也常常和小师祖一起睡,不是这个问题。”
栖尘子:“你再仔细想想。”
任真子又苦思冥想了半天,迟疑着道:“难道是,两个人亲过?”
桐羽子瞪大了眼睛,栖尘子直接叫了起来:“什么?亲过?怎么亲的?什么样的亲?”
“就是小长老落水之后,小师祖渡真气给他。”
任真子急忙解释道。
栖尘子“哦”
了一声,冷静下来。
半响后道:“可能是那口真气混淆了目标,让神像以为是小师叔在做晚课吧。”
这解释有些牵强,但勉强能说得通。
非人的神鬼精怪在辨识东西方面,从来都不是用看的。
任真子见师爷掸着衣袖准备撤了,连忙道:“师爷,那咱们这次去找场子,不是,去找回含秀师祖母的遗物,要不要带上小长老?那帮劫人遗物的家伙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带上小长老试不试能不能再弄点功德金光回来?”
栖尘子一寻思,成,这事可行,就单方面决定了把周灵打包带走的事情。
另一边,房间里的周灵发了会儿呆,决定去找小师叔唠嗑唠嗑倒神像的事。
临天台在紫霄山主峰的最高处,天色已晚,周灵自然是不高兴自己爬的,于是就近取材,把掌门玄霄子的纸鸢叫了出来。
纸鸢化成的器灵是个忧郁纤长的黑发男子,脸上带着可怕的面具,但露出的半张小巴弧度非常好看。
因为他本体上绘着的是小鬼,所以不可避免的整个器灵都带着点阴气,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当成鬼。
纸鸢很开心周灵叫他,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稳稳地送小长老上去。
山风为纸鸢提供了很好的起飞实际,嗖的一下展开原型,纸鸢载着周灵往临天台上飞。
逾往上,风越大。
当然紫霄山门人感受到的风,实际上是一种罡气。
一旦有非紫霄山物种飞过,强劲的罡气会即刻撕碎它们。
临天台上,一间小木屋孤立在那里。
屋前的烛火却烧的很稳,烛光丝毫没有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迹象。
纸鸢器灵的来到触动了屋前悬挂的金玲,清脆的铃铛声中,凌霄子走出木屋,就看见周灵大胆地从纸鸢背上站起来想要往下跳。
凌霄子瞳孔微缩,行动比思考更快,向前奔跑了几步,双手一张,把周灵抱了个满怀。
周灵伸手一推,从小师叔怀里跳了下来:“我又不是十多岁的孩子,这点高度还摔不了。”
凌霄子看了看空落落的双手,道:“你和小时候有什么区别。”
周灵不打算和他们争吵这个问题,反正山上大家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他脱了鞋,爬上屋内的床榻,盘腿坐好:“小师叔,你猜今天我做晚课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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