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困惑了:“柬埔寨在哪?”
“以后跟人吵架,别站那桥上。
那桥没有护栏,对方要不小心推你一下,摔池里可大可小。”
“……”
大妹脸上会不会留疤,答案只有两个。
堪比一场赌局,赢输的机率其实相同。
除了定时去医院检查伤口,阿妈在大妹的饮食上相当注意,煎炸热毒不粘,发物也不能碰,还不时给她炖猪筋鸡脚汤。
程心倒数着拆纱布的日子,估计比医生还清楚。
她当然想时间跑得快一些,但有时候会畸形地认为那一天晚点来临也未必是坏事。
没想到,倒数第三天,大妹脸上的纱布猝不及防地被拆了。
这日下午放学回家,隔远见到跟往常一样站在家门口外等她们的大妹,脸上没有了抢眼的白纱布,露出的一张完整的脸孔却是模糊陌生。
程心的心咯噔了下,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跟她相反,小妹飞奔过去。
大妹小妹出生时间才相隔一年,俩人有肥瘦黑白差别,身高则相仿。
她俩面对面交谈,小妹脸色看不出喜愁,而大妹,在笑?
她俩都侧着身,程心仅看到大妹的右脸,看不见左脸。
怀着一丝希望,她走快两步赶过去。
不过人没靠近,大妹就转过头来看大姐,一张圆脸光滑与否,表露无遗。
防不胜防地,程心愣在原地。
她盯着大妹,脑里拼不出任何想法,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只觉耳鸣,耳窝内外全是嗡嗡嗡的杂音。
凭着意识,她咬紧牙关冲进家门,跑去厨房。
“为什么,还有疤?!”
程心感觉喉咙嘶破了,吼完之后又干又痛。
阿妈正在炒菜,锅铲相碰乒乒乓乓响,不知她听见女儿的吆喝没有,总之没回话。
程心抬腿一脚踢向发黑的青砖墙身,墙身报以微弱的闷响,听着就像呜咽。
阿妈为大妹做的,仅是尽力而为,并非万无一失。
程心折出去找大妹。
大妹站在门廊处,垂着脸,一双眼往上直瞅大姐。
她紧抿双唇,肉乎乎的脸蛋显得鼻子扁扁的,看上去憨厚无助。
程心有些不认得,她吃力地平静问:“刚才,你跟程意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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