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来了兴趣:“谁?”
“九百多年前的事了,”
引歌努力回想,他自幼在山下的小城长大,后来又拜入了天下第二大门派扶光派,对那些事情都能够知道七、八分,“山下的小城曾经是一位王爷的受封地,那时候修仙修道不如现在百姓都是生活在王权的统治下,也找不到翻身的机会……”
那是一位受封的王爷,因为受忌惮而远离皇城,携王妃与嫡子一道在定居下来,将偏远落后的小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王爷膝下仅有嫡系子一位,远居十来载,嫡子长大,翩翩如玉。
听到这里,顾怜忍不住问:“为了纪念这个小世子?”
引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那位小世子的一个伴读。”
古来王权向来是各方忌又垂诞之物,而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君主也永远会有疑心病,除自己以外无人可信,更何况是亲手足与儿子。
远城的安宁传入皇城,动摇了帝心。
“莫须有”
的罪名永远百口莫辩,满门抄家与刺杀,血淌成河。
引歌说:“那位伴读原是自己逃了的,却又不知为何折返回来救下了刀口之下的小世子,而自己却身死魂归。
小世子也从那之后没了踪影,只在淌血的王府前挂上了一盏破烂的莲花灯。
王府一家受小城百姓爱戴,伴读救下了最后的血脉。
小城民风淳朴,后来每到这时候就会有人在家门前挂上花灯,一家传一家,传了九百多年就变成了现在举城纪念的灯会。
这故事听起来真凄惨。
顾怜品了一会儿,然后敲小金:“原着作者不能厌世吧?怎么连个一笔带过的花灯会背景都那么惨烈?诶,我这算是解锁了新的剧情吗?”
出乎意料地,向来随问随答的小金居然没吭声,
顾怜:“?”
顾怜满腹疑惑,忽然听见了吸鼻子的声音,她低头朝引歌看去,就看见这孩子通红着一双眼,一副要哭的样子。
……得,讲个故事没把听者感动倒是把自己给感动哭了。
顾怜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哭什么,都九百多年的事了。”
引歌抬手抹了下眼泪:“不是哭这个……我们走得太慢了,陈师兄估计都晕在思过崖了,序无长老会不让我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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