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狐婉兮就感觉不对劲儿,本来是她是专心致志地对付她超爱的鸡肉的,可是后来却发现朱彤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彤彤还随口问了问她现在的生活情况,获悉她是住在表哥家里,要负责打扫卫生、做早餐、剪草坪、擦玻璃、叫早服务等一系列事情,俨然就是一个小保姆,目中更是露出了怜悯、同情的意味。
狐婉兮本来想羞涩地告诉她,其实这些事儿她都没干,该家政干的,家政还是来了,据白驹讲,是因为那大婶要供两个儿子念大学,断了她的生计不大好。
做早餐的依旧是白驹,据说理由是她做的饭菜不好吃,所以她就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米虫。
不过看到朱彤彤的眼睛都湿润了,善良的狐婉兮担心打击了人家的同情心,所以就很善解人意地住了口。
而这一来,朱彤彤更同情她了,看她自已,还未觉察自已遭受了怎样的蹂躏呢,这还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孩子啊!
到了下午,狐婉兮就感觉更不对劲儿了,她一直感觉有人在偷偷看自己,可是等她一转身,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其他楼层和部门平时难得一见的不少大佬都跑上楼来,以各种名义要见白驹。
而白驹不在,这些人似乎也并不在意白驹在不在,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和狐婉兮搭讪几句,看她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狐婉兮当然不知道这是戴暮雨以分享八卦的借口迅速把白驹的“绯闻”
传递了其他高层,为了表现得自已是个合格的助理,她一直表现得很乖巧、很温柔。
于是,那些看着她的带些猎奇的目光,就更是充满了不同的意味,有人欣赏、有人同情、有人气愤、有人不屑、有人不……耻?优纳凡威尔公司,居然有这么多无聊人士么?他们干嘛来了?
狐婉兮很纳罕,尤其叫她纳罕的是,她发现一直喜欢用目光追随着她的乔治今天也很怪异,两个人的目光每次相碰,他都跟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躲开目光,害得狐婉兮跑了几趟厕所,对着镜子反复地照。
可她一张天然去雕饰的面孔,几乎未敷任何脂粉,哪里能发现得了问题?
狐婉兮对着镜中那张青纯、俏美,微带媚意的脸庞,用指肚轻轻地点了点:“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清新爽洁不紧绷,耶!”
然后就满意地回工位去了。
厕所里的保洁大妈停了手里的拖把,冲着她的背影不屑地一撇嘴:“狐媚子,臭不要脸!”
幸亏她是在心里嘀咕的,否则以狐婉兮的超高听力,一定听得见。
今天的气氛很诡异诶,从网上了解的知识看,莫非公司要裁员?那样的话,最没用的我一定会是第一个被裁掉的吧?这样一想,狐婉兮顿时一惊,赶紧拿起电话,想用微信和朱彤彤沟通一番。
不料手机刚拿起,白驹就打电话来了:“喂?是我,我下午就不过去公司了,你晚上自已打车回家吧。”
“喔,好吧!”
狐婉兮嘟了嘟嘴,她习惯蹭顺风车了呢。
“啊——小姑!
你吓死我了!”
白驹挂断电话,刚一扭头,就发现一张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面孔,吓的差一点飞起。
“嘿嘿,给撒宁打电话额?”
小姑妈眯着一张笑脸,十分八卦地问着。
“哦哦,公司,您来了我总不能把您一个人丢家里吧?下午就不去公司了,交待一下工作。”
“哦?吾哪能听侬言语撒打车回家?豆子,侬伐会谈女朋友了伐?”
别误会,他姑妈不是上海人,不过在上海工作好多年了,现在家也在上海。
白氏家族目前最有出息的就是他们姑侄,一个是呼风唤雨的大金融男,而另一个则嫁了个上海画院的画家。
她喜欢说一口似是而非的上海话,她觉得这是一种格调,在自已家人面前当然不必,不过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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