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尚未发话,一旁的二郎裴溯又道:
“大哥,你不知道,他呀,近日来和他那个心尖上的姑娘闹了矛盾,这些日子都没有回过府,在刑部蜷着呢!”
“哈!
这倒是奇了,三郎,仰山台是你自个儿的地盘,若是哪个侍妾惹到我头上,我早将人扫地出门了,哪有自个儿躲出去的道理?堂堂的刑部侍郎,竟如此窝囊!”
裴渡又喝下两口酒,闷闷道:
“她不一样,她无处可去了。”
完,他又是一壶酒下肚。
明明和潼音一样年纪,甚至比潼音还些,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潼音犯了错,有一堆人替她打算,就算她如今死活要选齐颂清,但有裴府兜底,结局不至于惨到哪去。
可是荔淳,她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樱
抑或着,她只有他了。
谨慎心些,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裴渡叹口气。
索性自己是不会再娶其他人了,往后,用一辈子慢慢教她便是了。
世人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
纵使身份悬殊,但他,从来就不是轻易放弃之人。
……
仰山台。
漆黑一片的书房之中,谢栀手上提着一盏烛灯,在屋中细细翻找。
裴渡的书房占地不,一方池将之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头是平日裴渡办公之地,无数公文堆在桌案上,后头的书架也是满满当当,谢栀已然连续来了三日,但始终未曾找到自己的那份文书。
手上的伤也还没好,使得她翻找的速度有些慢。
刚走到一处书柜前,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几道脚步声,随后,侍女请安的声音响起:
“见过世子。”
谢栀举着烛火的手一抖,烛光下,她神情凝滞。
她迅速吹灭烛火,走到门边探看,见一道熟悉身影大步进了正屋,院中也出来了几个侍女婆子,正忙着烧水奉茶。
她急忙绕回书房后头,打开窗户,心翼翼护好自己的右手,翻了出去。
落下时一个没站稳,又重重摔了一跤。
谢栀顾不得这许多,她急忙提起裙子绕到仰山台最后头的一片竹林,在里头待了片刻,再从竹林的另一头出去,进了后院。
刚从后院与前院相连的抄手游廊出来,就见那头裴渡已然重新站到正屋门上,下人跪了一院子。
“还不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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