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仙长此言差矣。
我卢某生於北京,长在豪富;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讲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什么官绯,更何况什么血光之灾了?”
卢俊义先是一惊,而后随口笑道。
李民暗自点头:不错,这卢俊义除了涉及到那事,对于这自身祸福,还是有点大家风范的。
够稳重。
李民淡淡一笑道:“万物皆有因,员外信与不信,皆是因果。
我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也不见得灵验,员外只当听个笑谈是了。
员外若是别无他事,就请回吧。
此时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
在下还要稍睡片刻。”
李民钓这卢俊义,原本也只是临时起意,试上一试罢了。
跟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一个道理。
故此,一看卢俊义如此说,李民也就顺口圆了一下,准备就此作罢。
还按着以前既定的计划走。
可谁成想,李民这一不当回事。
卢俊义反倒重视了。
这卢俊义原本就因为金叶子的事,对李民有几分信服。
认定李民即使不是仙人,那也绝对跟仙人的关系非浅。
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卢俊义在大名府长久养成的自信罢了。
毕竟,以卢俊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望,以及大名府首富的身份,卢俊义自信,就是北京留守梁中书,若是没有什么引由,也要敬自己三分。
在大名府这一亩三分地,怎么可能有官绯缠上他这巨富之家?
故此,李民这一无所谓,反倒让卢俊义再次想起李民的身份背景,暗思:看其无所谓的样子,绝不是要贪图我什么样子。
嗨!
我怎么糊涂了,人家连七十五万贯的钱引都没当一回事,绝对乃是真正的高人。
哪还能贪图我什么?尤其这本是我的事,与人无关,人家偶然看出来了,说了也就是说,我若上赶着问,还能趋吉避凶。
我如此质问人家,人家岂不无所谓了。
此事还是问上一问的好。
反正听不听在我。
若是不实,不过当一个笑话,若是有些因头,也好提早避开。
卢俊义拿定主意,当即堆出笑脸说道:“仙长。
我刚才是祸事临头,迷了心窍。
说得都是胡话。
仙长莫要见怪。
现在我明白,还请仙长怜惜一二,指点迷津。”
李民万万没想到,都准备放过这卢俊义了。
这脱了钩的鱼,竟然还有再次咬干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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