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卢雪庵这般说,陈海狄也觉得前后对不上,心中一片疑云混沌。
“我们去江家查过,十月初十那日江望水并未来到仙墨梨园,而在千里之外的家中与当地富绅宾客会宴,我那姬卿师侄女也在场,多人证明,不可能分身加害姬师弟。”
卢雪庵说到这儿,望向陈海狄,“陈兄弟,我诚心前来,还望你也诚心相告才是。”
陈海狄知他怀疑自己,忙道:“在下万万不敢谎言欺瞒。
江望水若没亲自前往仙墨梨园,那吩咐旁人前去加害姬掌门,也是有的。”
卢雪庵道:“姬师弟武功高强,寻常之辈难以加害,却不知何人有这般手段。
再说,江望水和姬师弟翁婿情深,素无嫌隙,为何平白无故要加害岳丈呢?”
说到这儿,二人又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之中。
陈海狄脑筋飞转,口中喃喃说道:“姬掌门十月初十白日和江望水所布置的人相会,下午回到仙墨梨园,当晚逝世,。”
微一沉吟,又道:“虽然此刻你我可作此猜想,但空口无凭,只是猜测,怎能证明姬师弟确实死于此功?”
陈海狄道:“您可以找江望水试功,暗自试探这套功夫之性,再行断决。”
卢雪庵摇头道:“江望水何等精明,怎会以此功示于我跟前?”
陈海狄道:“广寒髓乃江家祖传神通,江望水处若试不出,您可以找江望水的独生爱子江浸月!”
听到“江浸月”
的名字,卢雪庵微微点头,说道:“这人我倒是见过,当年姬卿师侄女带他回了仙墨梨园一次,不过那时他年纪还小,现在多半不认识了。”
陈海狄道:“此人性子放荡,江湖云游,居无定所,您若找到此人,便可试出广寒髓的功法。
若可笃定此功即是害死姬掌门之功,便将那江浸月擒了来,以他为胁。
到时候我跟您去江家,为您佐证,让姬掌门死因大白于天下,我也不用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卢雪庵听得此计可行,不禁心下欢喜,说道:“若是这般,老朽先谢过陈兄弟了。”
陈海狄忙道:“卢前辈千万不可如此,我这也是赎罪,再怎么说,姬掌门也是我约出来的。”
卢雪庵道:“陈兄弟不须内疚,你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亡羊补牢尤未晚,何必自我责备?事不宜迟,老朽这就告知生旦净丑四位师侄,去寻找那江浸月。
陈兄弟,告辞了!”
卢雪庵查证此事已经一年有余,此时听得陈海狄说出原委,终有一条线索可以追寻,心下甚慰。
他性子洒脱,也不拘虚礼,双手一拱,振衣出门。
“卢前辈好走!”
眼见卢雪庵的身影消失,陈海狄望着天际黑云遮月,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看天色已是丑时,心想明日还要忙秦裳丧事,只得先行睡下。
卢雪庵得获重大线索,心里舒畅,以极快之速在任府的高门屋脊上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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