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似的劝了一句,至于杜山他们能不能听进心里去记住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冒险者的天堂,但凡胆子大一点的都能迅速收拢财富,可祁云就怕杜山他们被迷花了眼胆子大得离谱失了谨慎,那一跌可就不仅仅是头破血流一无所有了。
财富地位权势头脑心性,若是一个人能够举杯后面两种,前面三种唾手可得。
可若是缺了后两者,即便是一时运气爆棚得到了,不仅仅不会给人带来好的改变与生活,反而会引起更大更可怕的灾难。
杜山稳住心神受教的点头,周代涛跟王小海也没有觉得被扫兴了不高兴,倒是都真心实意的感谢祁云。
“我们想着这风头还没过,回不去老家,咱们就趁着现在有空的时候就跟着祁伯父看看书学学东西充实自己。”
对于杜山他们的这个想法,祁云还是很赞成的。
虽然祁云自己因为学什么东西都太快而缩短了对某样事务的专注时间,在外人看来颇有种三分钟热度的感觉,可刚接触一样东西的时候祁云都会认真的去学去研究,把这些学习的过程都当做是一种生活的乐趣。
既然都到了杜山这边了,晚上是肯定要请了三个大小伙子一块儿回祁家吃顿饭,年轻的几个唠唠嗑,杜山他们也是拎着几大包的东西送上门。
杜山他们三个当初能跟祁云搭上交情,那肯定是性情过了关的,要不然祁云就要像对待吴丽张红军他们,纯粹当做路人完全不理会。
对祁云以及祁家的恩情杜山他们始终记着,而且不单单是记着,还三不五时的寻摸到好物就给祁家送来。
不过因为现在杜山他们那行当也不能见光,所以杜山他们还是挺谨慎的,自己暴露了不可怕,就怕连累了祁家的人。
除了第二天祁云约好了周国安一起带着江画眉出去往他们以前的小学初中高中学校逛了逛,之后带江画眉逛的任务就落到了祁芬跟凝开芳头上。
这快过年了,凝开芳他们厂子里的活儿也渐渐收尾准备过年放假了,所以凝开芳这会儿下班还是挺早的。
祁芬那里一贯都是清闲的,以前还偶尔跟朋友出门走一走逛一逛,现在祁芬每天就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就怕弟弟那人太轴了不懂陪小姑娘出门多走走看看。
这事儿倒是真冤枉了祁云,原本他还想着要带江画眉出去转公园看电影漫步海边看看船只什么的,多具有这个年代的浪漫感啊?
结果家里那两位也太会跟他抢人了,逛街排队买年货,打扫家里家外泡海货,这些都带着江画眉。
不过祁云瞧着他家小姑娘挺高兴的这才没反抗,乖乖被家里两个女人指挥着搬蜂窝煤扛粮食,基本上家里体力活都给祁云干了。
至于家里另一位男同志祁海茂先生,介于凝开芳的偏心眼儿,祁海茂只需要看看书读读报再提笔唰唰写几幅对联几张福字就成了。
“哎对了云云,我看你带回来那竹杯竹扇挺好看的,那你来剪些年画窗花吧!”
祁云不是很明白竹杯竹扇好看跟剪窗花有嘛因果关系,不过祁家的一把手凝开芳同志开了口,祁云还是老老实实的端了针线篓子对着祁海茂写对联剩下的红纸琢磨去了。
祁云学过各种绘画,构图能力也不错,窗花一般是有一定规律的,所以祁云在红纸上比划了几下构好图,剪坏了开始的两三个之后倒也剪出来了。
不拘什么传统窗花,祁云记得哪些适合春节过年这个气氛的图案都给剪了出来,倒是叫稍后来检查成果的凝开芳惊喜了一下,“行啊儿子,这要是以后国家允许做生意了,你也算是有门能养家糊口的手艺了。”
祁云默默抬眼望着这么埋汰自己儿子的凝开芳同志不眨眼,凝开芳被盯得不大自在,转身故作自然的捻着一张福娃抱鲤的窗花去跟其他人分享讨论去了。
今年的祁家这个春节过得格外热闹,大年三十儿一家五口守了年说了半晚上的话,茶水都空了好几壶,桌子上摆着许多平时吃不到的零嘴儿。
初一早上江画眉跟祁云还收到了用红纸包着的压岁钱,江画眉甚至还多得了个大红橘子,那是赠福气跟送祝福的风俗。
祁云惦记着的浪漫一直到初二里才得以实现,虽然最后两个人站在码头听着货船呜呜的声音被吹得头发凌乱衣服捂住都不敢撒手。
请的探亲假是十五天,来回路上就要花费六天,腊月里二十五到的怀城,没等歇两天初四里又得一大早的出发离开。
“没想到大海是这样的,看不见边,就跟天空的尽头也落进了海里一样。”
江画眉单手捂着外套一手又去压被海风吹得到处乱跑的鬓角碎发,笑一笑还要灌一口的风,不过看见身边同样头发被吹得直楞眯着眼的祁云,江画眉又忍不住继续笑。
“快别笑了,咱们找个能避风的地方,以后我带你出海看日出日落,我一直觉得那才是大海最美的画面。”
怀城是沿海城市,不冷,可这海风一吹起来还真有些让人站不住。
江画眉头发绑着还好,他这一头略长的头发可就惨了,真个成了头顶一群向往天空的自由小精灵。
“一会儿咱们去照个相,算是留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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