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这些想法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可不知要有多少人想吐他口水了,反正要是《国风》编辑部的老王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吐...算了还是不吐吧,他的年终奖可就落在祁云身上呢。
自接到祁云的投稿而后选中这个人挪到自己手上后,老王已经是同事们羡慕的对象了。
要知道稿件百分百录用,这可不是稀疏平常的,哪怕是他们《国风》杂志的几个特约作家,那也是有稿子不合适打回去重写的时候。
这种时候负责作家的编辑是最苦逼的,毕竟人家有了名气了嘛,肯定就面子更值钱了,你说打回来就打回来,说重写就重写?人家还要不要面子了?
没有面子还怎么在文人圈里混啊是不是?
所以编辑们是抠着脑袋的琢磨如何劝说对方,到了老王这里,嘿,百分百过稿率就不说了,他们杂志甚至还因为连续十几期刊登了那位“归自云深处”
的文章而被上头点名表扬,说是他们传扬了社会正能量。
杂志老大哥被表扬了,下面一层层的落下来,老王就得了一个厚厚的月终奖励,这可羡慕死大家了。
也不是没人打过主意想要把这个云深处给弄到自己手里,可人家总编说了,老王已经跟这位作家成了朋友,要是突然换了人,怕是人家要有意见。
到时候人家转头给别的地方投稿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说为什么总编认定老王跟祁云有了朋友的交情,主要还是每次祁云都会在回信里除了稿子外单独给老王写一张信纸的书信,是比较朋友化的交流。
这会儿大家一般就是对方寄投稿,这方回汇票,单纯的一场交易。
其实祁云也是打着从老王这里套点zz信息的主意,再怎么说老王也是在平城,华国的zz首都,而且杂志报社这种地方,一般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另一方面祁云也是觉得老王为人不错,可以让他更了解文圈。
“哟老王,又收到云深的稿子了?”
因为“归自云深处”
这名字有点儿长,再加上也知道这位作者的原名叫祁云,所以大家都习惯口头上直接称呼“云深”
。
要说为什么能知道原名,虽然这年头不用签约不用身份证,可毕竟人家要给你寄信联系啊,所以当然要有确切的地址以及准确的名字。
说实话,跟现在人家的什么“长安”
“班扬”
等言简意赅又别具深意的笔名,祁云这笔名已经不是有点长,而是很长了。
不过好像也没人规定笔名必须多少个字,只是之前大家都是高雅装比流,单单就祁云网络上各种笔名看多了,随手就取了个名字长又够比格的名儿,半点没想到名字长短这个事儿。
老王捏着手上略厚的信封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上次的稿子都用光了,我之前就想着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
老王随口跟同事搭了几句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格子间打开信看去了稿子。
这回的稿子是写的一篇两万多字的短篇小说。
先前老王劝祁云写中篇的,就是那种八、九万字左右的那种,以后还能单独出版成册,不过祁云临时又给删减成了短篇,也是想要再试水一番,确定平城这边对故事的接受度到底如何。
老王看完也只能感慨一声祁云果然心思细腻,这故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简单的乡村偶然事件引出的故事,可再深刻品味,却又别有一番深意。
哪怕是搬上课堂让最讲究的老先生来分析解剖,也完全够资格了。
老王走流程将稿子安排下去之后又整理了一下之前陆陆续续收到的十几封读者来信,准备这次给祁云回信的时候就给他一并寄过去。
这会儿寻常人家看个杂志谁还会寄信?一封信下来的成本约莫就是一毛钱,算起来成本可不便宜,祁云先前也就只陆陆续续发表了十几篇散文就能积攒了十几位愿意写信跟作者交流的读者,在其他新作者看来,可是从没有过的。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祁云的文章让人有跟他进行更进一步思想交流的谷欠望。
老王想着上次跟着组长去开会认识的两个出版社编辑,看来还是要稍微打点好关系,以后说不得还能帮祁云牵线搭桥。
虽然祁云走了出版社的路子可能就会停了《国风》这边,可老王自己手底下出来一个作家可也是一桩能提升他在业界名气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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