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背后之人就难猜了,其目的也更加捉摸不透。
“太子殿下知道你住在这里么?”
孟泽又问。
“知道,我们的行踪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想要打听总能打听得到。
不过,为了大家都好,我没有跟任何昔日旧友联系。
想着魏霆均带着一家人在这个小山村里也住了快七八年了,老老实实打猎,暗地里也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孟泽觉得被人连带算计的可能性不大。
“我总觉得这事儿很严重,传得太广了!
“孟泽有些忧虑。
“情况不明别瞎想。
我明日去镇上把猪卖了,顺便去县城打听一下情况。”
目前也只有这样了,孟泽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魏霆均去镇上卖野猪,顺道去县城打听事儿。
孟泽送魏青松上学,原本也想跟着魏霆均一起过去的,没成想被孟里正请去说事儿。
孟泽以为孟里正要说税收的事情,进屋后发现坐了很多人,一问才知道为的是水牛发疯的事情。
“你也是当事儿人,这事儿得摊在一起说。”
孟里正解释道。
孟泽虽不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人都已经来了,就干脆坐下来听。
“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伤了好几个人,其原因就是小孩子玩闹导致的。”
孟里正说着,朝人群里招了招手,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了出来。
“说吧,当时是怎么回事?”
放牛娃李黑皮看了看自家父母一眼,鼓起勇气说了起来,“昨儿个,我好好地在山坡上放牛,东柱子和黑虎几个围在一起玩炮仗。
我怕牛吓着,就叫他们别放了,他们还不肯,非要玩。
然后有个面生的小子还扔了一个炮仗过来,刚好就丢在我家牛的脚边。
牛受了惊,就跑走了!”
孟泽一听,才知道牛发狂的原因竟然是几个熊孩子作死导致的。
东柱子是何氏的老来子,被惯坏了,以前常跟孟小宝一块玩。
黑虎是孟平的儿子,至于那个面生的,经过李黑皮的指认,是刘山根的外孙,也就是嫁到外村的刘春妮的儿子。
几个小子手里的炮仗,正是刘春妮的儿子曹铁蛋带来的。
何氏一听炮仗是刘氏的外孙带来的,立刻骂道:“要不是你外孙带炮仗出来玩,我们当家的腿也不会被牛角挑穿了洞,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地,你得赔我们药钱和补身子的钱。”
刘氏不服气,嚷道:“放屁,炮仗是我外孙带的没错,但他是一个人在家附近玩。
要不是你家东柱太蛮横,不给东西就抢,他又怎么会跑到山坡上去呢?”
“我家东柱怎么会抢小孩的东西,你别在这血口喷人了,这钱你就得陪。”
一个追着要赔钱,一个抵死不承认,嘴仗打了几回合,还是没分出胜负。
孟里正听得眉心直跳,冷不丁拍了拍桌子,“今天是来议事的,不是来吵架的。
丢炮仗的和玩炮仗的,都应该承担起责任来。
先各自报下药费。”
何氏抢先道:“我当家的腿受伤最重,昨日里请陈郎中来看,已经花了一两银子,后续的还没算。”
大孟氏开了口,“阿固他伤了肋骨,还被踩了几下,大夫来看过,说要细养。
共花了360文钱。”
孟里正问孟泽,“你呢,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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