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齐家这种大户人家,说倒台还不就是一个晚上的事么。
“爸,如果举报信里的内容都是假的呢?”
我好不容易才回神,巴着我爸直问。
我爸拧着眉头又松开,“假的就没什么事,调查清楚了就会放出来的。”
“要多久?”
我心跳的很快。
“起码要一两个月,可既然举报信一上去就有人下来查,我估计那举报信里也有些是真的,想要全身而退,不太可能啊。”
什么时候举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我在爸妈担忧的眼神中退了出去,急急忙忙往新丰银行跑。
333号保险柜。
我拿到钥匙以后想了下密码,一次就对了,是我的阴历生日,里面只有一封牛皮袋,我拆开来一看是一张新的身份证,护照还有飞往斐济的机票,当然还有一张银行卡。
我一下就猜出来他给我准备这些东西的目的,眼泪刷的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他在告诉我让我赶紧走,离开中国,用一个陌生的身份。
他自身难保却还想着要把我安顿好,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离开,我知道没了齐家的庇护,不管我去哪里都没用,任天临都会找到我的。
我把那些东西收好,失魂落魄的走出银行。
为了齐家的事我不停的奔波,这几年的积蓄跟流水一样往外泼,我爸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着齐浩然平时那么好一个人,这时候出了事之前跟在屁股后面献殷勤的却一个都没有了,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良心。
我爸妈很支持我,但是无奈钱像流水一样花,却连看守所的门都没摸的进去。
我握着手机,才想到之前任天临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但是被我删除了,我没法联系到他。
齐浩然的事十有八九是他做的,这七年他事业登峰造极,可谓在华东地区一手遮天,同为生意人,想弄几桩齐家经济上的把柄很见简单,就算最后审核出来都是子虚乌有,也让齐浩然在里面关了一两个月,等他再出来,谁知道这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好手段!
这是要我自己送上门啊。
我把之前给自己准备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去了联名集团。
“小姐,抱歉,见我们董事长是需要预约的。”
我把手包拍在前台面前,墨镜下的红唇咬的咯吱咯吱响。
“告诉你们董事长我的大名,我姓何名舒,他今天见也得见我,不见也得见。”
我气势很足,把前台小姑娘吓的不轻,还以为我是来寻仇的,立马就拨通了董事长办公室电话。
我冷哼,看守所的门我敲不开,我就不信他任天临的门我还会摸不到。
“何小姐,请您跟我来。”
前台小姑娘脸色铁青却还要挤出不失礼貌的笑容,不停的偷偷打量我,大概是想看清楚我墨镜下面到底是怎么样一张脸,居然让他们董事长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一丝雀跃。
没错,就是雀跃,简直不敢置信。
我蹬着高跟鞋目不斜视,杀气十足闯过联名集团的高管办公室,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踢开了任天临办公室的玻璃门。
其实不太好踢,但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必须表现的野蛮而且不好惹。
任天临的椅子转了一个圈面对着我,他的表情从错楞渐渐腾升起笑意,然后还轻笑出声。
说真的,从我认识他开始,我好像就没见他发自肺腑的笑过,今天是见了什么鬼,他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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