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项明顿时十分庆幸当初没有劝宁衡一个人出国,要不然估计会被打死。
不过,“宝宝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上外教的口语课?”
宁衡抱住他的手臂一僵,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借口,只能声东击西地用呆毛蹭了蹭陶项明的下巴,底气不足地道:“我们快走吧,一会儿你的课要迟到了。”
“哎,我们家宁宁都学会收买人心,搞间谍活动了,一点都不诚实哦。”
陶项明摇了摇头。
这要搁刚在一起的时候,宁衡肯定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陶项明是不是不高兴了。
但现如今,把一切都说开的两人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认识,宁衡也很少再胡思乱想,并且他渐渐发现,陶项明也有不少事情瞒着他,还说好的坦诚呢。
“你也一点都不诚实啊。”
两人手牵手往茶室走,一路闲话,“以前你参加《机关术》配音决赛的时候,说生病要我陪你,其实根本就是假的吧,是用你的那个热水袋把脸给烫红的,对不对?”
陶项明一噎,“陈墨之真不是好兄弟……”
“啊欠!”
远在S市的山腰别墅,陈墨之整个人躺在被窝里,咳嗽打喷嚏不停。
于睿坐在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担忧地问:“墨之啊,我怎么觉得你的病情又加重了?要不我再叫梁医生来看看?”
“没事,咳咳。”
陈墨之神色恹恹地翻了个身,背朝他道:“你快去睡觉吧,我出一身汗就好了。”
“那怎么行?”
于睿一脸严肃地摆摆手,“我可是知道的,发烧的时候可难受了,头晕脑胀,咽喉肿胀,四肢酸痛,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你刚吃了退烧药,起码要半个小时才会不那么疼,在那之前都会睡不着的。
我先陪你聊聊天,等你睡着再走。”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更痛了好吗……
陈墨之拿他没办法,只得又翻过身来,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话说,不是你哥叫你回来签股权转让协议的吗?怎么一直没看见他人?”
自从进入了隐形大土豪陈墨之的世界,于睿对他家里的事也逐渐有了了解。
陈家最初是搞物业的,由陈爸爸白手起家打出的天下,但老人家因为早年间呕心沥血,在陈墨之高中的时候便已去世,陈妈妈走得更早,两人可谓是患难夫妻。
后来,陈墨之那个比他大10岁的哥哥接下公司,又将集团业务拓展到酒店业和金融业,还投资了体育方面的一些俱乐部,使得家族事业更上一个巅峰。
在于睿的想象中,兄弟争夺财产的戏码什么的必须得有啊!
所以陈墨之说他要回来处理一些股权方面的问题时,于睿拍拍胸脯,当即表示要去给兄弟撑场子。
结果陈墨之在回来的半路上就染上了流感,到家后不幸发烧,更是让于睿庆幸自己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我哥工作很忙。”
或许是由于生病的时候人特别脆弱,平时不怎么提及童年的陈墨之也不由得喃喃地说起了从前的事。
因为是老来子,所以母亲和父亲都十分宠爱他,比起从小就被带到公司耳濡目染学习经营管理的哥哥,他的童年过得十分幸福,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要是不喜欢了,立刻可以换到下一个。
“所以我小时候学过一年的小提琴,三年的钢琴,还学过国际象棋、国画、相声……”
于睿眼皮一跳。
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墨之又轻叹了一声,“也因为这样,没什么自由的哥哥一直都不太喜欢我这个想干什么干什么的弟弟。”
于睿闻言,精神一振,问:“那你哥是不是想让你把手上的股权转让给他,是不是要把你开除出董事会什么的。
到时候你就宁死不屈,然后我潜入他的电脑看能不能盗取点商业机密什么的,当作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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