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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让他看起来有些迷茫与失措。
“我错了，是吗？”
哈俾斯闭上了眼。
他想起从她记忆中脱出后，紧接着席卷而来的叛变，他甚至都来不及调动平复情绪就被关进了监狱。
他满怀着迷茫与愤怒的情绪，带着从记忆中所带来的愧疚与反省，最终都化作了一种想要抒发的欲望，哈俾斯突然想找个倾述的对象，但他的脑海中只出现了一个人。
方琼琼。
“你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
哈俾斯笑了起来，终于褪去了那伪装出来的外壳，眉眼渐渐舒展，变得豁然而又温柔起来，“面对你，我迟早会沦陷，然而，时间似乎不够。”
他闭上了眼，语调有一瞬间的变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拍打着水面。
“我会找你成为多利的心理医生，确实是做了让你成为‘人质’要挟杜德蒙他们的打算，但也是一条后路……最坏最坏的打算，如果叛乱真的成功了，你也能够看在是合同存续期间，使用你对杜德蒙他们的影响力，保下多利的一条性命。”
哈俾斯睁开了眼，这个目空一切，恶劣偏执到近乎是恶毒程度的人，跪了下来，将脑袋贴在了地面上。
他变成了一只金毛，垂着头，在地上爬动着，悬浮屏幕投射出的影像向着她的方向靠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脚前，将脑袋贴上了她的脚。
低声下气的恳求她。
“我会背下所以的罪……求你，保护下多利。”
方琼琼愣住了。
她突然感到了喉咙酸涩，这种情绪甚至让她眼眶泛起了一层热度，红了起来。
下一秒，她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金毛扬起了头，他张开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走了过来。
投射的虚影凑到她的耳边。
哈俾斯语气极轻，他用着微弱的，几乎无法让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乌尔的事情，我很抱歉。”
第104章一百零四
“多利的飞船昨天就离开了。”
挂断通讯之后，方琛悄声说了一句，在方琼琼看了过来之后，抿住了嘴唇，缓缓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会答应哈俾斯的。”
方琼琼眉头蹙起，又展开。
“有时候我有点讨厌你。”
“为什么？”
方琛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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