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安父,自从见识到敏宁小小年纪就敢跟胭脂铺的掌柜谈生意后,敏行就对妹妹有一种盲从,就如同上次让他开店卖羽绒服,并放出皇帝的小道消息,连想都没想就照办了。
这要是别的人连提起皇帝这两个字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传皇帝的消息了。
这件事后来还是被安父知道了,在房里思考了一天,觉得女儿胆子太大,迟早会连累到儿子,才狠下心跟女儿划清界限。
不过这事不论是敏行还是敏宁都不知道,敏行天生大条,没往深处想,羽绒服那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而敏宁收到陪嫁后多少有些伤心父亲的决绝,只以为家里要进人的原因,心里微微有些冷,却也没往这方面想。
敏行一听,拍拍胸口保证,“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将人请回来。
请不回来,哥哥就帮你把人扛回来。”
敏宁扑哧一笑,“好了,哥哥,你就别耍宝了。
要是真请不回来人也没事,我听说黄先生写了一本书,书里记载了他发明的东西。
要是他不肯来京城,那你不管是买还是抄总要把这本书的内容给带回来。”
这样的书在后世却没了消息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容易,哥哥我保证帮你完成任务。”
敏行的到来,让敏宁的心情总算是好多了,她拨弄着木狗脖子上的发条。
木狗再次叫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只木狗不仅用了国外的齿轮,最重要的还有中国的机关术。
敏宁拨弄了一下狗狗的嘴巴,很好奇这狗的声音是怎么存下来的?
四爷刚从畅春园回来就得到人来禀报,“哦,安格格的兄长今日来过?那可只跟安格格都说了什么?”
张起麟迎着一旁苏培盛的瞪视,他回答:“是来为安格格送生辰礼,听说在屋里还说了会话,没多久就离开了。”
四爷一听,脚步顿住,“生辰?安格格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张起麟顿住,“这个……奴才不知。”
四爷原本也不是问他,继续往福晋屋里走,“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喳!”
福晋为四爷脱去外套,一边话家常,“再过几日,就该是生炕的时候了,也幸好有外地的煤进京,煤价便宜,不然这一冬天的开销可真不小。”
四爷是个对自己女人大方,所以每个格格的屋里一张炕,这炕一烧,可就比宫里开销要大多了,而且也开了府也不像在宫里时能领到内务府分过来的炭例,虽然皇帝特例几个出宫的皇子领亲王俸禄,但一万两要支撑贝勒府一年的开销还真不容易。
让福晋庆幸的是,那些内务府分过来的宫女太监的俸禄都是由内务府出,倒省了一大笔开销。
四爷“唔”
了一声,然后问福晋,“公中账上的银子还够吗?”
福晋为四爷套上轻便的羽绒马甲,说,“还有。
毕竟才刚开府,再加上前几个月还在敏妃的孝期中,也没有哪家在这个时候办喜事,少了许多人情往来,这银子自然是够的。
只是那二十三万两分家银子没有动,以后家里还有孩子,婚嫁总得需要银子,所以这笔钱得留着。”
四爷皱了一下眉头,才道:“现在看着不少,以后孩子一多,还不知道够不够用。
这笔钱先放一放,回头我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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