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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曦儿？你在生气吗？”
“我怎么敢生皇上的气？”
孙晓曦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心里一阵委屈。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干嘛还要装出一副很紧张她的样子。
她的话语带刺，廉靖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眉头蹙得更紧，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这是什么态度？昨天晚上不都还好好的吗？”
怎么女人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可以翻脸不认人？
“我原本就是这个态度，皇上不喜欢，可以去后宫里找更乖巧听话的女人啊。”
她赌气的开口。
“孙晓曦！”
廉靖大吼。
她以为经过昨晚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爬到他头上来了是不是？
“怎么了？皇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孙晓曦，我本来就是这样，一天不气你就不安心！”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昨晚的一切都不算数，昨晚口口声声说喜欢朕都只是胡扯吗？”
廉靖的心被她冷冰冰的话语刺激得难受。
孙晓曦咬住下唇，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自己昨晚没有做过那些蠢事，没有说过那些蠢话。
见她不声不语，廉靖闭了闭眼，隐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曦儿，如果你是因为昨晚朕没有……”
“昨晚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孙晓曦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就当作昨晚是我跟你闹着玩的。”
“闹着玩？你拿男女之事跟朕闹着玩？！”
扣住她肩膀的大手暗暗使力，廉靖的眼底泛着愤怒的火光。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是妃子，跟皇上一起睡觉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皇上也不需要对我特别上心，我陪你一晚，皇上开心就给我打赏就是了。”
说到最后，孙晓曦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闭上你的嘴！”
廉靖的胸口被她的话语堵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说这种话，她心里不难受吗？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说的都是事实！”
孙晓曦眼眶泛着水光，抬手撒泼就捶向他的胸口。
廉靖垂眸看向她撒泼胡闹的样子，他生气的一把将人甩开，“孙晓曦你……”
她抬起了脸看他，脸上布满了泪痕，见到她的眼泪，廉靖的胸口一窒，原本想要责备骂人的话，顷刻间噎了回去。
孙晓曦缓缓的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脸呜呜的哭了出来。
见到她哭成这个样子，廉靖还怎么跟她计较？心里瞬间被不舍和心痛堵满。
走到她的跟前，他缓缓蹲了下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抚顺她的后背。
他对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拇指细细的为她拭擦脸上的眼泪，“既然那些话说出来这么让你难受，你为什么还要说？”
她也不想说那些难听的话啊，只是她很害怕，她很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越来越喜欢他的，然而最可悲的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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