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近来可还有练武的习惯?”
“自然,道衍你知朕的,一日不练,便觉技痒。”
姚天僖坐堂下,与皇帝举杯对饮。
“臣自知武艺不佳,不能与陛下对弈,当真惭愧!”
“军师,谋略过人,只此足矣。”
“臣倒是见闻过二殿下的威风,其武艺卓绝,堪能与陛下对弈。”
朱棣边笑边摇头,“他啊,且慢慢磨炼着吧,不急!”
说时饮下一杯,姚天僖对饮一杯,“说来,三位殿下中,世子亲政,二殿下尚武,三殿下擅治,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陛下,您可是多了无数助益啊!”
“他们三人,能同心协力便好,毕竟一母同胞,又于王府共同长大,至少还有点情谊。”
朱棣言。
“王妃贤德,三子仁孝,今后必定能好好辅佐陛下!”
朱棣暗默,抬手即令倒酒的侍子退避,下人撤下,堂中光亮似乎愈加阴沉,许是二人饮了些酒,其先出声,“建文允炆那小子,给自个儿取的年号”
朱棣往杯中倒酒,左手端杯,右手提壶,怔怔向姚天僖处走去。
姚天僖正觉杯中无酒,便见皇帝亲自为自己倒酒,又挪开杯盏,换上大碗,“道衍啊,你我可是许久未像今日这般痛饮了,来,朕敬你!”
姚天僖露喜色,端起大碗,“臣,回敬!”
与朱棣碰杯对饮,一碗全然下肚,朱棣直呼解意,却见姚天僖娓娓道来,“陛下,既是新朝,何无新号?”
朱棣直觉一阵寒意从内而发,他竟每每与己想如一辙,“还是道衍最懂朕心啊!”
“陛下,臣只是说了陛下心中所欲之言,罢了。”
朱棣笑,姚天僖对笑,许久便如默契无隙,其起身与姚天僖对立,“道衍啊,唯有你知,朕如何不易,这新朝来之不易啊!”
姚天僖视其背身,眼里已如同般婆娑,三年,弹指一挥间,其中间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无辜,踏足了多少泥泞,经历了多少曲折,唯有身处之人了然于心。
朱棣泪中含笑,“道衍所见,新朝何名?”
姚天僖俯身倒酒,酒壶已尽,唯剩几滴入碗中,正当朱棣回身而视,姚天僖拈起碗,将碗倾倒过来,朱棣凝其将酒水倒下地,然见其道,“陛下,旧朝不复,便如同这酒,酒尽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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