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君上留寝柔仪殿,消息已传得满宫上下,众说纷纭,有的说宫里怕是要出一位新妃,有的却说柳宁妃乃是先朝先帝之女,不说先帝与燕王是叔侄,如今若受燕王宠幸,可不乱了纲纪人伦,众口铄金,反正明里暗里便那么些意思。
偏引来诸位妃子跑到王妃宫里说辞说理,一时后宫不宁,流言四起。
却不想燕王紧随她们之后来到,撞了正招,妃陈氏,张氏等的不听受训,一干人不懂规矩,竟为此等事来扰烦王妃,还总喜欢在背后乱嚼舌根惹得合宫不安,若是再被撞见,一律严惩不贷。
陈氏尤是怒气,最受威胁的必是她,好不容易刚得君上欢心,竟被此事搅乱一塌糊涂。
“我们难道说的不对,那柳宁妃是能与我们一同登临新朝的?她不过旧朝的败落妃子,是罪人!
君上怎么就不懂我们的一片好意呢…”
一行人出坤宁宫至北向南行,咸若临(l)溪两亭间逗留,“按理说君上不可能违逆朝臣,去宠幸一个旧朝妃子。”
郭氏回。
“她这哪是旧朝妃子,分明就是上世狐狸精,专个来祸害人间的。”
妃张氏意不能平,却瞧身旁年老嬷嬷暗说,“娘娘可知,她乃是安远伯柳崇之女?”
“柳崇…便是当朝柳升之父?”
众人纷纷扰扰,柳崇必然只是一伯爵,确无多可顾及,可此时柳升乃燕王之左膀右臂,功劳匪浅,怎么也得顾及着他与他族的颜面。
若是留,天下朝臣不满,若是处死,重将伯爵信赖受损,燕王早已在心中有所衡量。
“殿下,莫非钟意于那柳妃?”
此话乃王妃先问。
燕王无言。
王妃见他疑虑久时,才知三分,“是否有何难处?”
燕王极为庆幸,短短一句:“唯有颜如你知我所困。”
“殿下何故忧扰,既已作出选择。”
燕王反问她,“你怎知我作何选择…”
“与殿下共枕二十载,怎会不知殿下心中所想,殿下既已有烦心忧扰,只是想得自身慰籍罢了。”
燕王感念致怀,握紧王妃的手欣然地说,“我已将除其去除宫籍,推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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