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铭找了很久去哪里玩,以前也出去玩过,一个人的旅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这一次,他要和何菟出去,指望何菟规划个什么道道出来是不可能的,他上网搜了一下,报团省事,可不太可能玩的好,不报团,对于路线得花一番心思整理。
他找了一圈旅游地,想到了何菟说她只有一千,她那个执拗性子不可能接受他的接济,所以远的肯定去不了。
吃完晚饭,岑清铭就骑着自行车去了何菟家,冬天冷的厉害,何菟裹着羽绒服出来,看到他过来就拉着他上楼去了。
王雅琴这几天发烧,吃了药也没见好转,成天的待在屋子里,每顿饭只叫外卖,何菟吃都吃腻了,腻的听到“外卖”
就有点反胃,感冒就像这个绵长的冬天,绵延不绝的折腾着她,好在还有个岑清铭,时常能和她出去搓一顿。
岑清铭被她拉去了房里,他还是第一次来何菟的房间,粉嫩的床单、粉色的帘子还有粉色的拖鞋,和她性格不符,正是这个不符让他觉得可爱至极,他走过去,床头柜上还放着个烟灰缸,烟灰缸是空的,有少于的烟灰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
何菟知道他要来,立马就把烟盒塞进了抽屉里,烟灰缸处理得当,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滋滋的往床上一坐,岑清铭问她:“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何菟摇头:“还没。”
岑清铭看着她的房间,淡淡的香味和烟草味,还有书桌上厚厚的一叠书,课外书到奥数题,基本上都有,经常翻弄导致书桌虽然收拾了还是很乱,他知道何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却不知道她比他想的还要刻苦。
房里没有开空调,有点冷,他说:“你去被子里坐着。”
何菟往床上钻了钻,窝进了被子里,双腿环着:“你也坐上来呗。”
岑清铭咳了一下:“不用。”
何菟从床上挪过去,拉了他一下:“害羞啊?”
岑清铭……
她继续说:“上不上来?”
岑清铭拿她没辙,往床上坐了坐,靠在了床头,何菟抱着被子,笑着枕在他腿上,她的小手还拍了拍他的腿:“硬死了,不舒服。”
……岑清铭捏着她的下巴:“孤男寡女,这话合适吗?”
何菟脸蹭的红了,她坐起来:“你他妈的,我说的是你的腿!
你想什么呢!”
岑清铭一副你做错了的样子,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何菟无奈:“行,我说错了。”
她气的抱着被子又枕了下去,岑清铭任她枕着,何菟眨着大眼睛,气呼呼的在他腿上翻了个身:“想去海边。”
他伸手抓住了她在他腿上捣鼓的小手:“冬天去海边很冷,而且下不了海。”
何菟噘着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海边。”
“开过年来,春天来了,五一或者暑假的时候去,那时候能下海,还能出海。”
他摸着她细碎的长发说。
何菟望着他,脑海中莫名想到了父亲,父亲曾经对她说:“菟菟,等到夏天的时候我休假了就带你和妈去海边。”
那年也是冬天,父亲将她抱在火炕上取暖,给她讲以前他在海边的事情,父亲的模样已经随着时间变得模糊,可是父亲的话一直都在耳边,他说,海水温暖的包裹着脚踝,水浪一下下拍打皮肤很舒服,大海和蓝天在远方连在了一起,运货的船只慢慢悠悠的在夕阳里飘向远方……
可是她没有等来来年的夏天,父亲和他的温暖一起葬送在了那个冬天,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模样,如今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忽然特别的想父亲,想告诉父亲她遇到了一个男孩,告诉父亲,母亲和她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告诉父亲,她会好好的活下去…
眼睛发酸,何菟别过脸,声音有些酸涩,她咽了一口口水,佯装正常的说:“还是很想去海边。”
她不是小时候的她,想去的想做的立马就要做,想爱的人也立马就要爱,她不愿意等,不想等,因为世事难料,她怕许诺的会实现不了。
岑清铭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猜想她是想到了什么,顺手过去按压着她的头皮,轻轻的摩挲:“那就去海边。”
他把手机掏出了搜了搜离坛县比较近的海岛,最近的当属舟山群岛,刚刚搜“舟山群岛”
下面就提示了枸杞岛和嵊泗,他点了进去,问她:“去枸杞岛吧,从坛县坐大巴三个小时到上海,再转船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何菟从他手臂下蹭过去,够着脑袋看他的手机,照片里的海景图漂亮非凡,她指着图说:“就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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