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们走啦,拜拜!”
…………
…………
小白叫上奎若,离开斯莱的店铺,梦剑里听到的那段话,突然让他对斯莱的故事很感兴趣,打算去老欧德哪里打听打听。
老欧德站在椅子旁,和科尼法夫妇聊着天,见小白出来,招呼他过来一块聊聊,小白问虫老头关于斯莱的事情,结果老欧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清楚。
“斯莱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和朋友们一起下去闯荡了,后来瘟疫爆发,大家都逃了回来,可是却唯独少了他,我甚至以为他在下面遭到了不测。
几十年后,他拖着一车的破烂回到了德特茅斯,开了这家商店,做起了生意。
至于这些年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他只字不提,我也不好去多问,其实只要朋友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其他的事情便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老欧德轻轻地锤了锤自己的腰,“我的背疼得厉害,多亏了斯莱的药帮我缓解了它的疼痛,让我能睡个好觉。
朋友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才对,可惜他有时候会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拿着两枚吉欧在手里搓动,默默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从他茫然的目光中看得出他在思念着某个人,很可惜我帮不上他。
唉……”
小白想到在石头避难所找到的那本日记,问道:“老欧德,你知道现在是圣巢历多少年么?”
“现在?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但是我恐怕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圣巢都没了,谁还会去用圣巢历记录时间呢?你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哎呀,那我换个问法,你知道瘟疫出现多少年了吗?”
“瘟疫……或者说是下面那种让人发疯的奇怪气息?德特茅斯的虫子可不太喜欢这个叫法,因为这个瘟疫对我们不太起作用,反倒是下去的虫子们大多都变疯了。
虽然我觉得它们可能是两种东西,但事实证明它们很可能是同一回事,而且以前就有很多虫这么叫来着,啊不好意思跑题了,你问我什么来着?”
“……我说瘟疫出现多少年了。”
“我就姑且把他们两个看作是同一种东西吧,这种气息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了,我想……可能有一百年了吧?”
老欧德掰了掰手指,粗略地算了算,在德特茅斯这个地表城镇,记录时间没有地下那么麻烦,每出现一次满月,就意味着过了一年。
在自己生命的一百多个年头里,似乎都伴随着瘟疫二字,所以他觉得一百年这个数字,距离正确答案应该不会差的太多。
“哦对了,你来之前,镇子里来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奇怪的旅者,他似乎很强大。
他自称伟大的佐特骑士。
要知道我们镇子里可是很久都没有骑士出现过了。
可惜我忙着赶去墓地为我那死去的朋友下葬,没能和他多聊几句,我觉得他可能会是你的同类。”
“……那傻子,你下次见到了不用理他,不然你会被他弄疯的。”
小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佐特和自己长得这么像,他也怀疑他们会不会是同类,只是这个佐特竟然还长了张嘴巴,这让他不能接受。
可能也就是多了这张嘴巴,才让他说出来的话能这么气人,如果不是奎若拦住了自己,佐特的下巴可能都会被他锤歪。
“对了,老欧德。
你知道圣巢为什么衰落吗?”
“圣巢衰落?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瘟疫的出现?
自从这个可怕的气息出现在空气中,下面的虫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疯了,圣巢变成了废墟。
从小生活在镇子里的那些虫子,它们生平没有机会进入圣巢中心,对圣巢心生向往,它们从中这场衰落之中看到了机会。
那些疯狂的漫游者一个接着一个地下去探索这个旧世界,然后绝大多数的虫子再也没有回来,连带着德特茅斯也衰落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是……你说的是德特茅斯的衰落吧……
我在下面游历的时候听人说过,圣巢其实在瘟疫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衰落了一段时间了……”
奎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闪烁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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