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浅直直的看着他,眼底很平静,“难道不让我吃药,你是打算让我给你生孩子么?”
燕西爵被问住了。
他只是想跟她好,听到她自己避孕,他怒了,但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动静,但他眼底的欲望褪去不少,苏安浅顺势离开他的禁锢。
“明天我要去看我爸,早上出去,晚上回来。”
那意思就是告诉他,她明天一整天都没空。
燕西爵已经倚在床头,剑眉淡淡的拧着,没说话。
苏安浅理了理衣服,态度还算温和,温和的有些冷淡,“那我先回去了,”
他依旧薄唇紧抿,锋利的目光随着阖上的眼睑没了光芒。
她也就慢慢走了出去,随手给他关门。
身后隐约传来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苏安浅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直到出了他的门,然后长长的一个深呼吸。
进了自己家门,她仔细想了会儿,她真的不算生气,不就是给他妹妹试药么?再坏一点就是输血,或者捐骨髓?反正她不会死,不算什么大事。
一个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所以出门时上了点妆,也好不让父亲担心。
到医院时,她努力牵出一点笑意,推门走进父亲的病房,“爸!”
苏培丰上一秒还蹙着眉的,见了女儿立刻弯了眼角,“浅浅来了?”
“您没有不舒服吧?”
她坐到床边,略微担忧。
苏培丰淡淡的笑着,摸了摸女儿脑袋,“好着呢,不然能今天被送回牢里?”
说到这里,话又顿住了,毕竟虽然是证明身体好转的证明,但不算是什么好事。
苏安浅也乖巧的不多问,只是一刻不闲的给他弄吃的。
苏培丰这个做父亲的虽然在病床上,但是女儿的一点点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浅浅,如果太辛苦,就什么都不要做,出去散散心。”
他忽然这么说。
苏安浅削水果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淡笑,“爸您想多了,我最近什么也没做,就闲着呢,还想着赶紧找个人嫁了,这样您给我留的股份就生效了,我可以有大把的钱花!”
苏培丰笑着,“爸挣钱可不就给你花的?”
不过,对于她想找个人嫁了的事,苏培丰斟酌了会儿,道:“等你哪天有相中的,一定要给爸爸过目。”
他可不想那个娶她的人是奔着苏氏根基股份而来,把她女儿当工具的。
她乖巧的笑,“爸您放心吧!
女儿眼光很好的,不会引狼入室。”
父女俩好一阵愉悦,但时间一直在走,总归苏培丰要被送回去的。
苏安浅送到囚车边上还是没忍住,一双眼红彤彤的,努力绞着衣角也不至于哭出来。
囚车走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头使劲的闭眼。
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里,男人安静的坐在后座,低低的一句:“走吧。”
车子的后视镜里就只剩她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车子越是走远,就越是娇小,可越是娇小就越能尖锐的插到人心头上,清晰的闷痛。
燕西爵闭了闭目,又开口:“折回去。”
医院门口,叶凌来复检,正好一眼见了她。
“身体不舒服?”
他上下打量着她,眼底有些担心。
苏安浅回过神,快速抬手擦了擦眼角,整理出自然的神色,勉强笑了一下,“没,来看别人的。”
叶凌微蹙眉,他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样的朋友能让她来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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