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一齐跌坐在沙发上,仍然把她搂得紧紧的,蹭着她的脸颊,不住地跟她表白,“宝贝我好爱你!
我太爱你了!
每天都更加爱你!”
表白的话,听过再多遍,心中还是一样的甜蜜。
寒冷的深秋,却像是一瞬间绽开了满世界的春花。
梅衫衫的笑意在脸上扩散,回应他,“我也爱你。”
***
同居的生活,跟之前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然而卫修就是格外的激动,开心得不能自已,时刻挂着媲美朝阳的灿烂笑容。
夜里,更是热情得梅衫衫险些招架不住,直到她威胁他,再这样她就搬回去了,他才委委屈屈地收敛了几分。
三日后,卫永德终于可以离开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了。
说是普通病房,也是vip豪华单间,房间宽敞,独立卫浴,还带有会客空间。
病房里堆满了商界友人送来的鲜花和慰问品,被卫伯母指挥着,分别记录好,统统运走。
情形转好,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虽然他还不宜移动,卫家人总要都去探望一番,包括麻烦缠身的郑承望。
卫修和梅衫衫自然也不例外。
一段时间不见,郑承望瘦削了不少,眼窝深陷,眼底黑青,整个人显得阴鸷又颓废。
他旁边的卫永言,比他的气色也好不了多少,头顶甚至隐隐可见丝丝白发,夹杂在乌发之间,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卫永德醒着,天光之下,他注意到弟弟的状态,眼眶一涩,哑声道,“永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卫永言笑笑,只是那笑意浅薄,不达眼底。
看着兄长虚弱的模样,愧疚与后悔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麻木。
“这是他应得的,”
卫永言告诉自己,“他给你戴了这么些年的绿帽,把你当傻子一样耍,看着你敬重他,崇拜他,对他感恩戴德,他想必是得意的吧?”
他分明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他争夺卫氏,他却这样防备他,算计他。
那么他算计他一次,又有什么不对的?
又没有要了他的命。
双胞胎还没放学,卫佑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卫依用牙签戳起切成小块的苹果,喂给卫永德。
卫永言移开视线,目光落到精神萎靡的郑承望身上,心中又是酸楚难言。
兄长儿女环绕,他唯一的孩子却可能会锒铛入狱。
至于卫修,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卫修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梅衫衫的手指。
不一会儿,周伯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进来后,周伯就把门关上,自己站在了门口。
双脚与肩同宽,两手交叠在身前,明明是闲适的站姿,却给人一种休憩中的猛兽,随时准备跃起行动的震慑感。
来人满脸迷茫,目光落在卫永言身上时,面色变了变。
郑承望抬眼,一看清他,瞬间抖如筛糠。
卫伯母大皱眉头,“阿修,你又在折腾什么?你大伯才刚刚好转一些,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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