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娇摸了摸外甥女的脑袋,亲切地笑着对顾安安伸出手,态度尊敬中又多了几丝亲和随意。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对方手里有她最想要的乳膏的秘方,同时她的未婚夫还出身显赫,现在港商想要扩宽内陆的市场,离不开那些上位者的支持。
宴家是大家族,她姐姐嫁的林家也不赖,可是商人都是和气生财的,多一份势力,没人会拒绝。
“我定了望粤楼,那里的粤菜最出名,尤其是一些滋补的羹汤,对女孩子最好不过了,现在时间刚刚好,我们先吃饭,有些事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谈。”
宴娇打开车门让顾安安和林清清坐后座,自己则是坐到了前头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和司机说了几句,车子就缓缓开动了。
这时候的港城发展的可比内陆好多了,随处可见十几层高的高楼,甚至还有更高的,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透过车窗随处可见来来往往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林清清也还是第一次来港城,忍不住拉着顾安安的手惊呼连连。
顾安安对于那些景致到是没什么兴趣,毕竟后世更繁华的也没少看,配合着林清清欢呼雀跃的时候,也没忘了偷偷观察坐在副驾驶的宴娇。
顾安安并不算是一个胸有大志的女人,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比不上有家人,和家人幸福的生活来的重要,在事业和家庭上,她着重考虑的就是家庭。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她好不容易得来了重生的机会,不想着大放异彩,不想着和顾丽一样借着先机的机遇赚取大量的财富,那简直就是浪费了老天爷对她的这番偏爱。
可是对于少部分人而言,钱或许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顾安安现在也不缺钱。
首先翠花鸟给了她一大批宝贝,她只是变卖了其中一小部分金块,折现后买了几块地,几间房子铺子,光是这些房产收来的租金就足够她生活。
其次她是水木大学临床医学的高材生,毕业以后就能分配到大医院成为医生,福利好,待遇高,撇去几十年后可能爆发的医患矛盾不谈,医生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享有极高社会地位的职业,有这样一份工作,她也不会缺钱。
现在她有的一切都足够她潇洒挥霍好几世了,顾安安并不是一个重视物质的人,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再做一些什么,顶多就是有钱攒起来买房然后出租,省心又省力。
就是这样胸无大志,偶尔熟人想着来买玉容膏就做一点赚外快的顾安安接到了林清清的电话,说她那个身在港城,从事日化产业的小姨对她做的乳膏很有兴趣,十分诚心的想要和她合作。
现在那几份秘方在顾安安手里其实也没有派上太大用场,顾建业和余坤成最熟悉的就是运输业,来到首都安顿下来后现在正四处考察,准备摸清楚状况后看看他们计划的私人运输公司在这个大城市是不是有市场,根本就没想过插足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护肤品领域。
顾向文和顾向武一个从政一个从军,想来也是不会接触这样的行当了,顾安安自己又懒散,除了偶尔做点自己用的,零散卖的,这样好的秘方几乎没有用武之地,顾安安想想也替发明这个方子的人亏得慌。
因此在林清清再三的劝说下,她还是请了假来了港城,就想着考察一番林清清的这个小姨,看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
宴娇算年纪也已经四十左右了,可是因为保养打扮得宜,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听着林清清一惊一乍的声音,宴娇扭过头看的眼神都是包容宠溺的,显然对于这个外甥女十分疼爱。
顾安安知道一些林清清姥姥家的情况,她妈是大姐,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眼前的这个宴娇是最小的,几乎从小就是宴桥一手带大的,对于长姐的感情十分深刻。
宴娇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政策还比较宽松,常常会有华侨回国探亲,当时宴家的一个当初乔迁去港城的近亲来家里探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人小鬼大的宴娇,因为自己没有孩子,就求着过继了她,带着她一块来了港城。
宴娇现在有的这一番产业,一部分是自己拼搏得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从长辈那里继承来的。
作为接受过最新潮的教育的人,她享受恋爱,不喜欢婚姻的束缚,又因为养父母过早的去世,也没人盯着她完成终身大事,也就一直单到了现在。
思想开放的宴娇在某些方面又十分保守,那就是不接受未婚生子,这也是她历经那么多任男友,男朋友足迹遍布中英法美却没有一个孩子的原因。
不过她本身又还是很喜欢孩子的,又因为对长姐的亲近,对于长姐的几个孩子疼爱了许多,尤其是林清清,要不是怕林家的长辈不愿意,她都想着学着养父母,把清清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顾安安观察宴娇对于林清清的态度也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她和这个宴女士一点也不熟悉,两人之间沟通的桥梁就是林清清,要是她对于林清清的态度只是一般或是表面上的功夫,她自然要重新考量两人合作关系。
大约一个小时的功夫,几人终于到了望粤楼外,望粤楼是一座装修古风的餐馆,外头停的都是小轿车,看样子档次不低。
顾安安和林清清都没有尝过正经粤菜的味道,都有些期待,,三个人很快在门口穿着红色旗袍的女迎宾的招待下往里头走去。
宴娇定下的是一间小包厢,大堂里相对的又热闹了些,毕竟洋人也很少来吃粤菜,来这里就餐的更多都是华人,劝菜劝酒的声音多,免不得就稍稍喧哗了些。
“砰——”
几个人经过一间包房的时候,突然被他那声猛地关上门的撞击声给吓到,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出门在外和气生财,也没了和那间包房里鲁莽的客人计较的意思。
“乔小姐是怎么了?”
那间屋子里坐着好几个大腹便便吞云吐雾的男人,对着那个抵在门口,脸色不太对劲的女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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