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指着匆匆赶来的大哥对着几个孙女教育到,苗铁牛差点被她妹这番话气到吐血。
谁不靠谱了,谁没用了,有这样当人家妹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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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痛痛飞走了,呼呼呼,痛痛飞走了。”
顾安安木着一张脸,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卖萌干这种事,可是看着面前小鬼头可怜凄惨的模样,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她拿着家里备着的药水,帮萧从衍上着脸上和胳膊上的伤,上一处伤口,凑近吹一吹,重复上头的那翻话,她觉得此时的自己莫不是一个弱智。
说来也怪她,有一次看着一个邻居家三岁的小姑娘摔地上哭个不停,就这样哄了哄她,谁知道家里的几个哥哥都不对劲了,每次在外头受了什么伤,回家就叫她这样帮着上药,她要是拒绝,就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一僵持就是几个小时。
顾安安无奈,只能每次都生无可恋地,用哄小毛头的方法,帮几个半大孩子上药。
可能她不是弱智,只是那几个人有些智障。
萧从衍不知道胖丫头心里的腹诽和无奈,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粉嘟嘟的小丫头认认真真的帮自己上药,胖乎乎软绵绵的小手就覆在自己的伤口附近,说话的声音糯糯甜甜的,就像是以前爷爷的下属送来的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
感觉被留在家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萧从衍甜滋滋的想着。
☆、沃德
顾向文几个志得意满地从外头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宝贝妹妹帮萧从衍上药的场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朝着萧从衍冲过去,一个压着一个,像是叠罗汉一样将他压在身下,老太太看他们精力旺盛的模样也就没有将他们身上的伤放在心上。
也是,这群泥猴子哪天不在外头带点伤回来,就是累着她的宝贝乖乖帮他们上药。
顾秀和顾春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老太太心里也明白,一下子让她们转变是不太可能的事,这事还得循序渐进。
她们几姐妹现在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过来,和顾向文几个一块上学,晚上回家做饭做家务,因为和顾建军住一块,晚上几姐妹睡着老太太也没有不放心的,倒是个礼拜休息的时候,老太太会带着几姐妹一块去割猪草,煮猪食,压着大哥苗铁牛给她们几个小丫头也记了几个工分,算是额外的收入,并且在这相处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改变几姐妹的性子。
因为这一出,村子里说闲话的人也少了,就是有些耐不住嘴在家里瞎嘀咕的,也知道好好警告家里的孩子,千万别把家里人碎嘴的话在几姐妹面前说,几姐妹不需要看人脸色,吃食也是足够的,每天上学下学,日子倒是比以前松快多了。
只是这里消停了,那里的风波又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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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啊,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
田芳的亲妈王花枝和她大嫂此时就坐在他们暂时居住的土坯房里,田芳的亲妈年纪大了,眼睛不好,因此上次没过来,作为从小对田芳非打则骂的亲妈,她在田芳心里的威慑力是最大的,这次刘大花把老太太从里凹村一路搀扶着来到小丰村,为的自然也是田芳对老太太深入骨髓的畏惧。
论年纪,王花枝和田翠花差不多大,可是看起来,这人可比苗老太太老多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吧,就和那七旬老妪一样,脸上的皱纹都快和蜘蛛网般密布,眼角耷拉着,透着一丝刻薄和阴郁,不太好使的眼睛在这破旧的屋子里上下打量,显然对这个环境不是很满意。
“哼——”
老太太一声轻哼,田芳都快吓跪在地上了。
“妈,你和大嫂咋来了。”
田芳站在边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对两人的来意感到疑惑和紧张,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来干什么,咳——”
老太太年纪大了,痰水较多,说了一句话,就猛地一咳,吐出一口腥臭浓稠的黄痰在田芳的脚边,田芳忍住心里的恶心,往边上挪了挪,却不敢说些什么。
“芳子啊,这顾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死乞白赖缠上来作甚,妈帮你相看的亲事不是挺好的吗,人家都给了聘金了,你倒好,一溜烟的跑了,让娘家人里外不是人,落的一身埋怨不说,那个给了聘金的人家还来家里闹,差点没把爸妈给气出个好歹来,你说说,有你这样做闺女的吗?”
刘大花就和一个孝顺媳妇儿似得,帮着老太太顺了顺气,眼睛乌溜溜地在这屋子里上下打量,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小姑子还真是没用,就这么简单地被那老虔婆赶出来,换成她,非给扒下一层皮来不可,不过彻底断了关系也好,以后自己再来上门,那老太婆总没什么话说了吧。
刘大花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算着小姑子夫妻俩一年的粮食和收入,看看每年能划拉多少到自己家里。
“哼,那不孝女要是能有你一半孝敬,今天就不会干出这糊涂事。”
王花枝的吊梢眼从田芳身上撇过,拍了拍刘大花的手背,凉飕飕地说到。
“妈——”
这次被赶回娘家,田芳的心是真凉了,娘家人给她选的那是好亲事吗,那完全就是火坑啊,她宁可和顾建党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也不想再回娘家过那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你和大嫂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地里还有活,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田芳狠了狠心,闭上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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