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
柳仲推敲着遣词用字,虽然此处再无旁人,但他还是想把话得委婉一些。
不料即不思直接替他道:
“但是,大哥提防着我。”
柳仲看着即不思,他想问即不思既然知道,为何不反制。
即不思看出了他的想法,淡然一笑道:
“我并非好色荒淫之人。
可为大局着想,我坦然接受大哥安排过来的女子,只求他能心安。
他心安,这孤山水帮才能在鄱阳湖上过得安稳。
为此,我苦点累点也无所谓。”
柳仲听罢,身为心腹的他也不由腹诽:
他妈的!
这些年光大野湖劫掠到大孤山的女子就有百十之众,更别其他据点了。
这时候得跟个圣人一样,哪来的脸啊!
但想可以想,话却不能出口,柳仲依然静静听着即不思话。
“我不在乎被人设防,但孤山水帮不能出事。
若古金匀能稳定水帮局势,我这个位置也可以给他。”
柳仲不理解即不思的目的,他婉转地提醒即不思,没有古金匀、没有邢于慎,他即不思也能稳定水帮。
即不思冷冷一笑,他摆了摆手表示不认同。
邢于慎能够坐镇鄱阳湖,除了手段毒辣、多疑谨慎之外,即不思认为那更是因为他的背景既复杂又简单。
复杂是相对于他人而言的。
邢于慎出自庐州府邢氏,其祖上在永乐年间中了状元,在景泰年间官至南京翰林院侍讲学士兼署南京国子监事。
南京作为陪都,其中枢机构大多都没有实权,而国子监和兵部是唯二两个拥有实权的机构。
从国子监出誓学子,便是其门生。
所以这百十年间数代人积累下的人脉,使庐州邢氏极负名望。
邢于慎上不了台面,但依然是庐州邢家的人,邢家人或许看不上他,可外让卖这个面子。
所以他背景复杂。
而他简单,则是相较于即不思而言的。
即不思道:“孤山水帮必须是大哥的,我做不来。
这种话你今后可不能再。”
要换作他人,听到即不思这句话,八成转身就得挨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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