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亲,气氛沉静。
虽然亲密,却无狎昵之举。
横亘在严锦体内的恐惧逐渐溶解了,消弭在夜色中。
她俏皮起来,用洗头妹的语气与他搭讪:“哥,你是叫阿泰吗?”
“嗯。”
“姓氏呢?”
“……死去的养父姓周。”
“村里人不是姓周便是姓李啊。”
阿泰没再说话。
各自静默着。
约莫一刻钟,头洗完了。
她拿篦子仔细篦了一会,用一根牛筋松松绑了起来。
又拿老丝瓜给他搓起了背。
不知何时发生的,身边的水一点都不冷了。
甚至像温泉一般舒服。
她“咦”
了一声,伸手向四周探一探,不可思议地懵了。
而他抱玩具似的单臂抱着她,慵懒无聊地站着,好像对此完全不知。
“厉害了,我的哥。”
严锦惊怔呢喃道。
“切。”
“嘿嘿……现在水好舒服啊。”
她几乎快乐起来了,“我说,以后每天都来河里洗澡吧!”
“女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
他断然拒绝,“哪个正经女子天天洗澡的!”
严锦:“……”
傻眼片刻,给自己也倒了碱水----开始洗头罢。
他不知哪根经搭错了,忽然将她打横一丢,如将婴儿放进摇篮,让她躺在了水面上。
然后,也饶有兴致当起了洗头工。
“啊哟,啊唷!”
严锦龇牙咧嘴地抽气。
头皮快被他抓下来了。
“咋了,这就疼了?”
“不是疼,让你洗完头就没啦。”
“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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