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
梁怀望着他的眼睛。
陈熠安怔了下,“什么时候。”
脑子里飞速旋转着自己做过哪些任性过分却不自知的事。
梁怀挠了挠他的腰,“不要瞎想,就是二十年前的臭水沟游泳那次,仅此而已。”
陈熠安无声着梁怀,后者也回望着他,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有些人以为这辈子都过不去的伤痛,在时间的潜移默化之下,早就已经成为了彼此能自然陈述的一件过往,连那份痛,都是二人难以割舍的回忆。
陈熠安整理着梁怀的衣领,“你是我见过最帅的新郎。”
梁怀握着他的手,“你也是。”
此时,叩门声响起。
他们一齐望向门口,陈宗元站在那,手里抱着只毛发松软的猫咪,“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去,我都要应付不过来了。”
陈宗元也是身着西装,面容过去比从前更加稳重。
陈熠安还有梁怀起身,后者答道“现在去吧。”
路过陈宗元身边的时候,陈熠安习惯性地伸手撸撸猫头,“球球,今天也要辛苦你了。”
球球的眼睛圆亮亮的,软绵绵地回应了声“喵。”
说来也是奇事,球球今年就要满二十岁了,但医生说它的骨龄竟然还是壮年,而且少时受过的那些创伤,竟然恢复完全了。
如果一直保持得好的话,或许再过几年,它就能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成为世界上最年长的猫咪。
陈熠安将其归结为是陈宗元将它照顾得太好了,简直把它当祖宗一样供着,睡觉都还要抱着的那种。
这些年,身边的人或小宠物都相继离开他们,他们很乐于球球能有一个康健的小身体。
陈熠安在小丑狗也离开的那年,伤心得不行,发誓以后再养宠物就养乌龟,因为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离别。
在去往宾客草坪的路上,陈熠安收到了一条消息,到发件人名称,喃喃道“是小许同学”
听到这句话,梁怀偏头向他的手机,“说了什么。”
陈熠安觉得好笑,“人家都移民英国,和知名的音乐家老公领证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醋呢。”
“我醋我的老公,不可以么。”
梁怀叫得极其自然。
陈熠安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唤自己,怪难为情地把脑袋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梁怀趁机了眼他的手机,许东星应是到陈熠安在朋友圈公布的婚讯,特意来私信了句“新婚快乐。”
简简单单四个字。
其实当初许东星就是为了结婚才移民的,知道他的情况后的陈梁二人,也有想过移民这件事,但最后一致决定留在这生自己长自己并且自己的土地上,他们一直怀揣着希望,现在终于让他们等待到了不负希望的这一天。
当他们走到草坪上时,顷刻间,祝福从四面八方的宾客涌来。
其实早在传出他们要办婚礼的时候,全球各地,凡是和他们有过一些接触的熟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把最诚挚的祝福送到了,还有很多别有心意的礼品。
他们并没有把婚礼举办得太隆重,今天来到会场的都是极为亲近的亲人与朋友,他们只是想把这次婚礼简单大方地公布出去,把它当做一场聚会,一种仪式。
陈父陈母原本站在宾客的中心,现下宾客皆朝二位新人涌来,纷纷用手里的香槟和梁怀碰杯。
陈熠安还没来得及替梁怀挡酒,陈父就率先出声,“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阿怀酒精过敏,不能碰这些,就让我这个岳父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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