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锦袍,玉带束腰,面色温和。
心宁微眯了眼睛打量站在王座之下的风城离玉,他神情自若,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虽然离宫之前和他的交集不多,不过心宁倒是没有看出他对帝王的态度有什么不同。
"臣妾参见王上。
"熟悉的温婉音调,听得心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上官取露脸上颜色苍白,一身桃粉宫装勉强衬起了几分血色,但却显得淡薄。
这盈盈的一拜,也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只是她与风城离玉站得相距甚远,夫妻间似乎感情很淡。
"都平身入座罢。
"帝王抿了一口酒,轻轻瞥了一眼心宁。
众人皆抬手喝下了酒,只有她还端着杯子愣在那里,身后的守幽皱眉低语着什么。
"宁妃哪里不舒服么?"
心宁正想着如何把酒倒掉,就听得风城启难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一落,两道视线便落在了她身上,一道凌王风城离玉的,一道凌王妃上官取露的。
前者微笑点头,后者惊异莫名。
叹息一声,她只得端着酒杯道:"多谢王上关怀,臣妾身子不适,本是不宜喝酒的,可是今日众位姐妹如此祝福,不喝又显得失礼,臣妾是在为难呢。
"
"哦?是这样。
"帝王点头,为难地皱了皱眉,沉吟半晌,才道:"那便守幽替主子喝了罢,众爱妃的好意,拂了可不好。
"
守幽咬牙,心宁沉了脸色。
这酒分明有问题,他是真没看出来还是故意为难她?看风城启难此时的神色,天衣无缝的表情,当真是戏子堆里出来的,演戏的技艺已经与脱衣服技术一样炉火纯青,浑然天成。
"奴婢遵旨。
"守幽接过心宁手中的杯子,仰头就准备喝下。
就算有事,应该也不会立刻毙命,有一线生机就好。
"哇---"怀里的小奶包毫无预兆地哭出了声,吓得心宁手肘一动,恰好碰掉了守幽手中的杯子。
酒杯落在草地上,酒洒出来,泛起白泡,又极快地渗进了土里,没有丝毫痕迹。
心宁惊慌地抱着凤歌出来跪在地上,连声道:"王上恕罪,臣妾忘记了皇子不喜酒味,打翻了酒杯,还请王上见谅。
"
帝王挑眉,侧头看了守幽一眼,后者也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道:"是奴婢没拿好,怪不得主子。
"
"没想到,守幽姑姑对新主旧主都是一样的忠心耿耿。
"上官取露幽幽地开口,一双美眸直直地落在心宁的脸上,手心紧握:"说起来,如今的宁妃娘娘,倒是和原先的佳贵妃很是相似呢。
"
握着杯盏的手一顿,帝王终于抬眸看向上官取露,笑道:"人有相似,凌王妃此言也不错,正是因为宁妃和曾经的佳贵妃很像,孤才会在民间纳她为妃。
说起来,佳贵妃走得冤枉,孤如今算是对她的一些补偿了,想必守幽也是的。
"
皇后闻言,疑惑地看了帝王一眼,一时弄不清他们这是什么心思。
见心宁跪在地上良久,只能端庄地对帝王道:"王上,宁妃妹妹还抱着皇长子,怎么能让她一直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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