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她还没作证呢,绿翘怎么自己就招了?
“奴婢不知怎的,惹得红妆姐姐不高兴了,她不依不饶,成日家辱骂奴婢。
奴婢实在没法子,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吓吓她。”
方才还自称妾身,这会儿一口一个奴婢,还叫红妆姐姐,叫得乖巧万分。
红妆听着就来气,“殿下别听她胡说,我什么时候辱骂她了?她做得出没脸没皮缠着殿下的事儿,就别怕人议论!”
“她分明知道我胆小,故意来吓唬我!”
红妆一着急起来,有什么说什么,语气丝毫不客气。
轩辕玦也不在意她的直接,偏过头去问沈风斓,“那侧妃想如何处置绿翘?”
沈风斓已经默默喝完了一碗酸梅汤,又使玉丹上了一碗。
她头也没抬,“绿翘是殿下的人,不过暂时放在静清院,也未曾伺候过我一次半次,自然是殿下处置。”
绿翘怯生生地望了沈风斓一眼,见她只是慢慢地喝酸梅汤,说出来的话竟句句诛心。
什么未曾伺候她一次半次,不就是向殿下告状吗?
轩辕玦道:“她二人是你静清院的人,自然听你的处置。”
一句话就把两个通房丫头,和他之间的关系彻底撇清,只把她们视为寻常奴婢。
沈风斓也不跟他客气,“既如此,妾身就处置了。”
她干脆地放下银勺,看着跪在轩辕玦脚边的绿翘,“当今圣上治下,盛世清明,最是忌讳巫蛊之术,鬼神之说。”
“你为了一己私欲,装神弄鬼吓唬红妆事小,在晋王府闹出这等丑闻事大。
殿下是堂堂皇子,身边岂可有你这等奸小?”
她说起这等正经训斥的话,也未曾板起脸来,还是眉目如画,神情带着淡淡的慵懒。
随手取下衣襟的绣帕,她抹了抹嘴角,“念你招供还算痛快的份上,贬你为四等粗使丫头,到外院洒扫,你可服气?”
念你……所以贬到外院洒扫?
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丫鬟,不仅是绿翘,还有正房的玉凤玉丹等人,听完都傻了眼。
这沈侧妃脸还真大,还真敢罚啊!
只有浣葛和浣纱习以为常,红妆欢喜得合不拢嘴,又怕轩辕玦不同意。
殿下虽不宠爱绿翘,可她一次次来正房邀宠,殿下到底没责罚过不是?
沈侧妃可好,看着柔柔弱弱的模样,一上来就要把她贬到外院去洒扫。
从晋王殿下的通房丫头,到外院的四等粗使丫头,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
绿翘当然不服,她不和沈风斓说,只盯着轩辕玦求饶,“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伺候殿下也有二年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沈风斓手中还握着绣帕,闻得此言,不禁拿起捂了捂鼻。
这话,听着脏。
就连玉凤等人也听不下去了,眼中露出讥诮,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绿翘。
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挣上呢,就敢和晋王殿下说什么,夫妻不夫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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