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师听了这话果然消停下来,再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撒气一般一脚踢在浣纱的肩上。
“素日里都是你跟着小姐,你说,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
浣纱听明白了前面那些话,想着沈风斓干呕的模样,的确像是妇人有孕的样子。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沈风斓怎么会有孕?
她强忍着肩上的疼痛,双手贴地连磕了三个响头,磕到额心起了一层血迹。
“老爷明鉴,浣纱日日跟着小姐,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和哪个男子接近过啊!”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沈风斓腹中的孩子到底会是谁的?
王太医瞧着轩辕泽的眼色,适时补充了一句,“沈二小姐的胎像,已有一月余近两个月了。”
浣纱苦思冥想,一个多月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脑中费力搜寻,很快得出了一个可能,越想越对景……
沈太师瞧她面色,厉声道:“想到了什么?还不快说!”
她只得据实以报,“老爷寿辰的第二日,小姐命我将绣床上的被褥丢弃。
说是酒醉睡相不佳弄皱了被褥,怕叫人看见了笑话……”
如今想来,必是自家小姐脸皮薄,被贼人欺辱却不敢说出!
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帮凶,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泣不成声。
“老爷,一定是有贼人趁寿辰那夜轻薄了小姐,老爷定要替小姐做主啊!”
第10章商议
肃然的气氛之中,浣纱这一声悲坳至极的哭喊令人越发烦躁。
宁王长眉微蹙,温润的面上带着一丝慈悲的不忍,沈太师越发觉得失了颜面。
这副伪装的慈悲模样,是他惯有的神情。
王太医心中暗暗叫苦,他必是流年不利,牵扯进这等尴尬事里去。
只有事主沈风斓还躺在内室之中,毫无察觉,香梦沉酣。
沈太师回想起寿宴那夜,那夜前来给他祝寿的朝中公卿数不胜数。
皇上亲自派内侍送来赏赐,就连皇上的几位爱子太子和宁王、晋王等也都在场。
他当时亲自在席上陪着,知道沈风斓不过陪几位通家之好的女眷饮了两杯,就不胜酒力被送回了桐醴院。
莫非是有人趁着那夜太师府人来人往,又见沈风斓不省人事,所以色胆包天?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的面色和缓了些,尚未开口,轩辕泽倒先点头赞同了浣纱的话。
“必是如此。
太师府治下严明,沈二小姐才名昭昭,断然不是那等轻狂女子。
想来是有狂徒见小姐美貌,暗生色心。”
自然是狂徒,还是位身份极高的狂徒。
轩辕泽睫翼低垂,含着深若古井的笑意。
这话正对了沈太师的心意,他宁可沈风斓是被贼人侮辱,也不希望是她和哪个男子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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