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王妈妈,小声说着:“香草你说说我是不是待那两个丫头过了些”
闻言,王妈妈眼皮子一跳。
心忖,小姐这话可得慎之又慎的回答呢。
于是忙不迭的起身,半弓着腰,将双手交叉放于腹部,然后对着南静月一边行半蹲礼,一边口中谦卑的回答道:“凡事皆有定数!
这也是香枝香叶她二人的命!
老奴早已传话给莫大有,让他掂量着,好生安顿了她们姐妹的娘老子!
大娘子且放宽心便是!
只是,大娘子此后遇事,还是莫要急躁,且多思量一番!
相爷不待见的事,大娘子还是少行为妙!”
语毕,跪倒便拜。
前院里,香樱被二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燕岳随即唤来两个小厮,当众剪了香樱的舌头。
因燕岳管家极严,却不会借故苛待奴才们,也从不克扣孥资,故而平日里下人们被约束管治得,均是对其又敬又怕。
有胆小的丫头们,被吓得发出惊叫连连,又因见了燕岳扫过来的眼光而害怕,忙捂住了嘴。
于是皆不得不相互扶着挽着继续观刑,仍是两腿不住的瑟瑟发抖。
有早就候在一旁的牙婆,带着两个小丫头,拿了帕子给香樱不断擦拭。
牙婆又向燕岳借了距行刑之处不远的小厮们的房间,利索的替香樱换上了葛麻衣衫。
燕岳接过牙婆递来的五两银子,又遣了那两个剪了香樱舌头的小厮,当下就拖着香樱,随牙婆一并出了相府。
兰馨苑里,大娘子到底还是气愤难耐,砸碎了一整套的青釉瓷茶盏。
仍是香芪跟着王妈妈进去收拾了出来。
香芪心内战战兢兢的思忖着,这么着下去可不行。
香枝去了,香叶死了,香樱卖了,陪嫁过来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个近身丫头了。
二等的香芹、香墨、香椿、香梨四个,半大不大,大娘子一时恐也不会提起近身伺候自己还是得要早点计较才是啊。
纵是不齿香樱所为,不至于会落得那般凄惨境地,却终究,相爷到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女色,可平日里就喜欢唤了大娘子跟前的丫头去书房伺候,成心给大娘子添堵,不知何时也会唤了自己去书房伺候呢自己既不想开罪大娘子,也不想与彩霞那般给相爷做小,更不想落得如香枝香叶姐妹二人那般的凄凉下场啊。
王妈妈得了吩咐,去了城中最好的罗氏布庄,裁了上等的纱罗布匹,再送去城中最贵的霓裳阁里,当下以极其不菲的价格,请得手艺最好的师秦,按燕映诺的身量,为其裁制三身成衣。
紧赶慢赶,第四日,这上等的纱罗布匹,裁制好的三身成衣,就由香芪送到了吹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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