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凌夜来当时方是浴中,万料不到赵昀竟会闯入,是以迅快的披了件帛衣,又急忙撤除了护法结界,才免得赵昀内腑受伤。
她一记真气拂出,才发现赵昀狼狈倒地,昏迷不起,不禁心下差异,暗道:“我这一记虽然含怒而出,毕竟只用了百分之一真力,怎么他便如此不堪?”
待走近些,见赵昀俊脸紧贴地面,脸色无复平日的红润,而双眉紧锁,似乎昏迷之中仍承受着巨大痛苦。
凌夜来忙玉手一探,真气霎时流遍赵昀全身,但觉赵昀体内真气紊乱,如同乱麻般纠缠,不禁低低惊呼道:“怎会如此?”
凌夜来微微俯身,恰如白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玉手轻舒,将赵昀高大的身躯整个扶起来,指尖触到赵昀壮实的臂膀,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刺激感。
她轻笑了下,“呸”
的虚唾一声,将赵昀扶入甲字客房。
凌夜来如老僧端坐,手按赵昀头顶百会穴,真气源源灌入。
这一股绵远柔长的真力,正如乱麻中的快刀妙手,游走之时避实就虚,专往赵昀连结纠缠的神识空隙而去,滑若游鱼而巧中款綮。
凌夜来真气到处,赵昀乱流的神识便如顽童感受到慈母召唤,意马心猿霎时收服,各归于原处。
凌夜来收回玉掌,凝眸望向赵昀俊俏的面容。
赵昀脸色已然舒缓不少,微微带苍白,却益发显得丰神秀朗。
她便微微一笑,连自己也不知道笑些什么,就抱元守一,静守元宫,在小凳子上回复消耗的神识。
赵昀醒转之时,已是深夜,聆听了凌夜来的训斥,知道师父已然气消,才问道:“师父,我照你口诀修炼‘冰心诀’,不知怎么就真气混乱,神识不听使唤?”
凌夜来沉吟道:“‘冰心诀’乃我青莲宗历代所传,从未有人出现这般问题。
而且你已精进到‘冰心丹墀’境界,足见口诀无差。
你且仔细想想近日练功,与往日可有不同?”
赵昀仔细回想,露出茫然若失之感,忽然全身一震,如遭雷亟,惊呼道:“难道,难道是碧火真气?”
碧火真气乃是天元宗入门级基础真气,凌夜来也有所耳闻,这时听赵昀说起碧火真气,秀眉微皱,却并不说话。
赵昀接着道:“我这几日虽然并未刻意修炼碧火真气,但因以往日日修炼,真气运行熟极而流,我能清楚感觉到碧火真气潜流暗行。
今日我运行‘冰心诀’的‘冰心丹墀’境,驱使真气归入丹田之时,总隐隐有一种阻碍感,似乎真气怎么也纳不入丹田一般。
那种感觉,就像丹田已经是碧火真气所有,绝不容‘冰心真气’来染指。”
凌夜来以手支颐,缓缓道:“碧火真气,向来只是天元宗入门筑基所用,从未听闻有这等异变。
对了,你当日比武所用真气,是否即为碧火真气?但当日宋师兄所言,却又非是碧火真气了。”
她举手投足间都是摄人风采,毫不经意,而风情无限。
赵昀点头道:“我比武所用确是碧火真气,不过我都是照碧火真气法诀修炼,难不成有什么问题么?”
“那么你修炼到碧火真气第几层了?”
赵昀老老实实回答道:“已经到啸竹境了。”
凌夜来美目泛出光彩,缓缓道:“此事确实很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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