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会使虫子,我光棍一条,有个三长两短谁陪你走遍大江南北?”
月饼把桃木钉插进腰带:“我倒觉得没什么危险。”
“当年那么大的案子,这么重的怨气,连五位纯阳阵都收不了她,你敢说没危险?”
月饼耸耸肩不可知否,只顾自向前走。
此时秦淮两岸的“祟”
被收得七七八八,温度略有回升。
远远看去,那个女人不太在意我们靠近,依旧往秦淮河里扔着石头,直到波纹彻底消失,又扔进一块石头,专注程度像个第一次到河边玩耍的孩童。
她看似平常的举动,在这种氛围里愈发诡异,我有些沉不住气:“别不是在招水猴子准备把咱们做了吧?”
话音刚落,那个女人跪在岸边,双手撑着身体俯身盯着河面。
由于长发侧挡着脸,没法看到她的表情。
只见她跌坐回岸边,双肩颤动,左手捂着嘴,似乎从河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在解着鞋带。
月饼愣了一下,扔了句“赶紧!”
向她跑去。
我心说月无华你脑子里有没有“小心”
这个词儿,说不得也咬牙狂奔。
眼看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她解开鞋子放在身旁,缓缓站起身,侧头对着我们凄然一笑,“噗通”
跳进河里。
河面平滑入镜,没有激起一点水花,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她就像一片落雪,轻飘飘坠在河里,融化进去了。
我永远忘不了她的眼神——绝望、凄苦、茫然、无助……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睛里竟然能融汇这么沧桑复杂的情绪,像一枚尖细的针,轻轻刺进心脏,微酸酥麻的疼痛。
我的心情也跟着低落,默默地站在岸边。
秦淮河水浓绿稠浑,水纹轻荡,如同凝固的巨型墨绿翡翠,深不到底。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空荡荡得没着没落,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我记得在哪儿听说过这双鞋。”
月饼拨弄那双老式红色绣花鞋,鞋帮沾着干涸的河泥。
江南关于“红色绣花鞋”
的诡异传闻很多,月饼听过也不奇怪。
我没心思解释,只想跳进河里找到那个女人。
这个冷不丁冒出的念头,在心里越扩越大,仿佛有个女人对我说:“下来吧,下来吧……”
那个声音轻柔魅惑,充满磁性,我觉得很舒服。
恍惚间,水里浮出那个女人苍白的脸,隔着一层浓绿的河水,在水纹荡漾中扭曲变形。
她微微张开眼睛,白色瞳仁散发着冰冷的光晕:“南晓楼,我在等你。”
我不由自主地挪动双腿,向河里走去……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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