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久了,难免索然无味,农奴主们把取乐目标瞄向农奴,以酷刑虐杀为乐。
当“农奴脑门凿个洞,倒入铅水,白花花的脑浆喷涌,眼球被缓缓挤出眼眶,连着肉线耷拉在脸上”
这种酷刑都引不起农奴主兴趣的时候,有个叫桑格的农奴主想出了一个残酷的死亡游戏——人獒角斗。
“人獒”
的培养过程异常残忍——初生的婴儿扔给哺乳的母獒,如果没有被母獒吃掉,反而用奶汁抚养,说明婴儿生来具备獒性,成为“人獒胚子”
。
经过与藏獒的长期生活,婴儿长大后完全丧失了人的意识,把自己当做獒。
连体形相貌都像獒,体毛浓密,手脚指甲锋利,粗鼻利齿,完全兽化。
人獒长到十岁开始接受搏斗训练,参加一年一度的“人獒之战。”
双方派出最凶残的人獒参加比赛,取得最后胜利的人獒,获得“人獒王”
的封号,和真正的“獒王”
进行决斗。
人獒再凶猛,又怎么是獒的对手?往往没几个回合,就被獒王撕咬得稀烂,成了热腾腾的食物。
农奴主们根本不在意谁输谁赢,只有藏獒利爪掏破人獒肚子,白花花肠子淌出,鲜血肉沫四溅,人獒临死前哀嚎,这种场景才能彻底满足他们的变态欲望。
在那个农奴根本没有尊严的年代,许多农奴家里初生的孩子被夺走。
牧民们冒着冻死的危险翻越皑皑雪山,从喜马拉雅山逃到与世隔绝的尼泊尔,也不愿孩子遭此毒手,但是生还者屈指可数。
也有一些贫苦的牧民,把出生的孩子卖给农奴主,换来一头牦牛维持生计。
为了培养更强的人獒,农奴主们把腐尸肉块用铁签串起来,悬挂笼子顶端,饥饿的人獒为了吃到肉块,会拼了命的蹦跃,不但能增强肌肉力量,常年以腐尸为食,牙齿浸着尸毒,在搏斗中咬到对手,就会中尸毒而死。
残忍血腥的死亡游戏持续了许多年,终于在一次“人獒之战”
即将开始时,突然结束了。
原因无人知晓,据说有位农奴主丹增松格,小时候骑马跌落,双眼被乱石刺瞎,脸被划得稀烂,遇到狼群围攻,被自家豢养的人獒舍命救出,一路摸爬着回了家,自此幡然醒悟,一心向佛,善待牧民。
他成年之后,把所有家产分给农奴主们,只求取消这种灭绝人性的游戏。
传说不知道真假,自此再无“人獒之战”
,却多了一位盲目疤脸僧人,游走各地,用藏红花、雪莲配药为牧民治病,制作天珠惠赐祈福,只收少量的奶子和干肉做医资。
牧民们称他“洛桑多吉”
,意思是“心地善良的金刚”
。
洛桑的名声越来越大,所到之处,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如此过了几年,他路过一处牧民帐篷,贫苦的夫妇领出了哑巴女儿白玛。
洛桑看到白玛嘴角有一颗小痣,沉默许久,抚摸着白玛头顶说道:“我曾偶遇中原白发老者,彻夜长谈,得《道德经》一本,里面有句话,‘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最美丽的声音是无音之声,最美丽的形象是无形之相。
白玛不是哑巴,只是你们没有听到最美声音的心而已。”
连字都不认识的夫妇自然听不懂话里的深意,只知道白玛治不好,家里多了个吃白饭嫁不出去的废物,连一头牦牛的嫁妆都换不来。
白玛眼巴巴望着父母厌恶的表情,眼里憋着泪水,洛桑长叹一声:“白玛,你愿跟随我苦修佛法,以大音度人么?”
白玛眨着黑玛瑙般晶亮的大眼睛,用力点头,跟着洛桑走了。
爬上山顶,白玛遥望着破旧的帐篷,有个小姑娘钻出帐篷前,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许久,小姑娘咧嘴哭了,夫妇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黑乎乎的干饼,叱骂着赶进帐篷。
不多时,夫妇捧着一盆羊奶,喂食着懒洋洋晒太阳的几只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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