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人就是这么个肤浅的东西,我学习再好也避免不了喜欢看脸的天性,明明很讨厌他,却因为他那张还能看的脸让我一直隐忍至今。
季朗真该谢谢他妈把他生的这么好看。
季朗还想再说什么结果有电话打进来。
他看了来电显示很不耐烦,接起来就破口大骂,“傻逼能不能消停点儿?”
我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季朗又道,“来个屁啊,这屋就比屁大点儿,有多远滚多远。”
讲真,他这样说,一点都不考虑在这个屁大的屋子里住了这么久的我的想法。
他是不是有点儿直男啊?
当然,我指得是他的待人接物方面,大家都懂,至于人直不直,我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季朗的朋友要来这里给他温锅,庆祝他有屋可住,但我很感激房子只有屁这么大,不然他的朋友来了,我会无容身之地的。
你们知道的,像季朗这种人的朋友,在他们眼里,学习好的家伙就跟怪物似得。
季朗打完电话又躺床上玩手机,他大概是刚吃撑了才来的吧,不然怎么都不饿呢。
桌子上放这么多吃的,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也不客气一下,让我尝尝什么的。
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
马上要八点了,我掀开自己的枕头,看到下面躺着两张红色的毛爷爷,仅有的积蓄了,而这个月才过去一半。
我的生活费慢慢从一千五变成一千再变成八百,钱少了,但我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还没好。
“郝宇,你吃辣吗?”
季朗突然问。
我望着我的毛爷爷有点儿愣,“吃啊。”
无辣不欢。
但吃辣有一样不好,不是容易得痔疮,是买吃的东西容易比别的贵。
比如楼下那家卤肉店,原味酱骨头都四块钱一块,但是辣的却要七块钱,简直莫名其妙啊。
但不辣简直就和没吃一样,难受。
我坚持着把作业写到只剩数学一科,不行了,你他妈还别说,知识有时候真填不饱肚子,我要去超市买点儿泡面什么的。
不过我这边还没站起身,门响了。
季朗直起身,我似乎看到他的耳朵竖起来了。
“朗哥!朗哥!”
声音模糊不清。
“操。”
季朗骂了一句,懒洋洋的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果然是他朋友。
我的脸色垮了下去,不是说好了地方只有屁那么大了吗。
“耳朵里塞驴毛了?”
季朗问来人,“说了没地儿。”
那人嬉皮笑脸的往里挤,“不敢不敢,知道朗哥有容身之所,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忍不住。”
这人脸皮真厚,还没抱怨完我又笑意浮上脸庞……因为门外就来了他一个人,但他手里拿了三份饭。
季朗假装很生气一秒钟,飞快的把他手里的饭接过来放在我们的学习桌上。
三份黄焖鸡米饭,还是大份儿的,每份儿饭上面都摆了两盒米饭,没开盖我都闻见肉味了,肯定是特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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