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大少爷这样的身家背景,若是能侍奉左右,不说多得宠爱,只要是入了眼,近了身,有了实情,将来做半个主子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但是,青夏不是这样的,也不愿这样。
在这府上做事的丫鬟,或许有些盼这样的机缘,祈祷能有一席之地,从此身份转变不在做那最低等的,伺候人的活。
可青夏是有盼头的,当初若不是家里实在困难,一切要先紧着做学问的兄长,再且她在村里是少有的长的水灵,又极讨人喜欢的,打她主意的不止一两人,她的娘因病早亡,家里唯一的女长辈,她的奶奶也年迈病多,根本无法顾及她的事,娶了这样的女孩,自觉好拿捏,毕竟,有父亲有兄长有什么用,女人家的日子终究是女人自己去过,待嫁了人,自然有婆婆教育。
青夏知道自家情况不好,本想着就嫁人算了,嫁了人爹爹和哥哥也能安心,只是爱女如命的连父怎么舍得让这么小的女儿就这么定了终身,思来想去,请了连少启的师父通了门路,将她卖进京中有名的宋府为奴,当时谈价钱的时候谈的很低,连父身泪具下,只道全是为了女儿多学些本事,只望将来能接她出府。
兄长也偶尔传信来,关切之意满满,她知道家里不比之前那般,父兄还有奶奶皆挂念自己,只求买六年的卖身契一过,一家人还能相聚。
所以,青夏这两年本本分分,除了做事,多的话一句不说,旁的事一件不做,尤其在老夫人身边,知道这是府上最大的主子,在身边伺候尤其小心谨慎,一直也倒平平安安的。
老夫人确实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在朝晖堂鲜少见到打骂奴才的事,即便真有人犯了什么错,老夫人也不会使雷霆手段去镇压,可是,总是有例外的。
这两年过去,为着老夫人的眼珠子—大少爷,青夏不止一次见过那老夫人如何费心费力又不讨好,而那些被她用过又不得用的,是什么下场…她没敢打听,只记得有一年,府中有个姿色不错的丫鬟,得了两句赏识,向大少爷自荐枕席,当时是何情况并未传出,被死死的压了下去,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青夏还记得那丫鬟的面容,却早就不知她去了哪儿了。
每每思及此处,都令她胆寒。
……
泡的皮肤通红,青夏起了身,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了一身衣裳,这衣裳比她白日穿的更要轻薄,隐约能看到她纤细的腰身和白皙的胳膊,一双长腿更是在裙摆之下若隐若现,这样一套衣裙,自然是老夫人那边吩咐人准备的,青夏只觉喉咙发紧,不自在的将手挡在胸前,深吸了口气。
再打开房门时,月朗星稀,天色已然暗沉下来,院内无人,踏着清冷的月光,青夏去了大少爷的寝房,那门虚掩着,她依旧先叩了门,得到准许后才进去。
屋内光线明亮,将她照的无所遁形,青夏微抿了唇,去那人身边。
宋溓目光落在她身上,轻薄的衣衫遮不住她的身材,平静的眼睛,微抿的粉唇,强装镇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