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气冲冲的下楼。
楼中千娇百媚,莺歌燕舞中只见到薛裴之憋气的喝着酒,朝歌见苏崇离开,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楼上,正好此时楚弦也负手走向楼梯口处,与朝歌的目光相触,无波无痕。
朝歌拧眉,略微一沉吟,随后跟在苏崇后面出去,“你们谈了什么?”
苏崇坐在轿子里,手上的轿帘还没放下,看朝歌的时候轻哼了一句,“告诉他,再查下去没好处,让那侍卫背锅他也能撇得干净,好歹他身后还有靖国,脱身不难。
不然的话,死的将会是他。”
“你为什么不帮他?”
朝歌也有些生气的模样,美目一怒,压下了腰身去对苏崇说:“你也看到了,这事情背后有太子……”
“太子是储君,再查下去难道要皇上废黜?”
苏崇也吼了一句出来,官威乍现,眉宇之间尽是威仪,“你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别仗着老夫宠你,最好别妄议。”
说罢,苏崇让轿夫起轿。
身后,不知道楚弦什么时候到这里来,对着远去的轿子幽幽道:“他自身难保,你强求他也没用。”
朝歌诧异的回看着楚弦,并不明白他的话意在哪里。
楚弦指着那边方向,“那边不是相府,是轩辕门的方向,他应当是想进宫了。”
“辞官?”
朝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点,目光遥遥望着丞相轿子离开的方向,夜色深沉如墨,笼罩着洛春楼这片不夜的销金窟,远处却是一片越发深幽的漆黑。
雪落灯摇,曳曳冬无尽,朝歌与楚弦二人就此站着,也没有转身回圜的意思。
“剑影怎么样了?”
朝歌侧身过去,抬眸起来正眼望楚弦,目光中几许温柔,对楚弦仿佛从一开始就不曾带着戒备的模样,一如此刻,关怀剑影也是真切的。
楚弦触及她的目光,心中结冰的地方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似的,他不悦的别开脸,“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带着嫌恶的意思,“我至今不知道你在这片繁华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花魁,司卿挚友,丞相的……相好?”
他越说双眉拧得越深。
朝歌一双明眸依旧是落在他身上,也不管楚弦嫌恶的话语,她反而扬唇笑起,宴宴笑语,“公子话中,似有吃味?”
她不顾楚弦此刻看自己更加嫌弃的目光,径自道:“你何须去猜测我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你目之所及不正是我?我目之所及,也是你,如此就够了!”
“你我曾相识?”
楚弦一直想问这句话,可是他却始终没能寻出有关眼前这个女子的一切,她是凭空而现,从游街时的一身妩媚开始,楚弦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除非有故,不然这个女子的洞察力,就实在惊人。
薛裴之见他们久久不回,便提着酒壶从洛春楼内走出来,顺势闯入他们两人站着的中间,道:“我看刚才苏丞相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可是你得罪了他?”
他顺手撞了撞楚弦的手肘。
楚弦也有些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将手顺势拍了拍刚才被薛裴之撞到的手臂,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查?”
薛裴之更在意的是这一点,“要我说不如从吴寺丞下手,他即便不是凶手,也定然是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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