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说吧,要怎么比?无论怎么比本将军都奉陪。”
宣将军也止住了笑,丝毫不惧,甚至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你只要别到时候嚷嚷着本将军欺负你一介书生就行。”
楚弦回头向太子道:“我看到前面的山头上有一面军旗,迎风招展,我与将军各自指挥布兵,谁的人先拿下军旗,回到校场,以鸣锣军旗为信,谁就胜了。”
“本将军亲自带人拿下那军旗即刻,”
宣将军说着又不忘取笑楚弦,“你这厮会带兵?”
“冲锋陷阵自然比不上将军,调遣一二倒是能的,只需给我一支兵听凭我调遣,自然能胜。”
楚弦轻吟道,不料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笑他不自量力。
论到上战场,谁还能比得上百战沙场的将军呢?
太子也轻笑不已,让人调了数十个年轻士兵过来,甚至还下令,“这一战,谁敢不听调遣,谁敢不出全力,军法处置。”
趁着军医给宣将军上药的时候,楚弦兀自走到那些士兵面前,低声的说着什么。
金锣一声开,传遍整个校场,比试的士兵皆头戴红、黑巾区分,红为楚弦方,黑是宣将军的。
太子与诸位使臣坐定,皆都拉长了眼看这一场比试。
宣将军是沙场猛将,自然是亲自带兵上前掠夺的了,楚弦从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擅冲锋陷阵,所以便留在这校场内,只让士兵听他安排,在金锣声响之后,红巾向左,黑巾朝右,两骑人马各自朝着前面那片山头冲去。
眼见两支骑兵左右而去,校场一下子只剩下放置在不远处中间的一面金锣,在冬日的阳光下金光灿灿,光辉耀人。
校场上顿时寂静下来,林立于两旁的士兵静默如铁,太子轻抚着自己的额头,“这场比试,本宫看宣将军长驱直去,一往无前,料是……料是到半山腰,便能见分晓。”
楚弦显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太子殿下怎知我在半山腰上设伏呢?”
设伏!
太子一听,脸色一凛,刚才那谈笑风生的样子也紧肃了起来,“一场比试罢了,使者设伏?”
“沙场点兵,兵不厌诈。”
楚弦淡然道,他起身来继续看向前面那座山,“我见山势延绵,宣将军又熟知此处地势,自然一往无前。
我自然得将所有兵力集中在宣将军身上,只要将宣将军拖在半山腰上,胜负……即见分晓。”
“拖住宣将军,”
太子轻蔑的一笑,“即便拖住又如何,取得军旗前来才算胜,你的主力军都在拖延上了,宣将军不出柱香时间,必能突围。”
太子说罢,得意无比,不禁勾唇一笑,眼前胜负即在眼前的样子。
“取旗的,我拜托了军中那个个头最小的小将帮我了,只需柱香时间便可,其他人拖住宣将军,他一个人上山就行。
我见他人矮腿壮,想来,爬山必是好脚力。”
楚弦也是径自得意中,对这一场比试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太子闻言眉心一拧,唇齿紧闭,再不言语了,此时红、黑二巾士兵也已经出发,开弓哪有回头箭,也只能干坐在这里等待分晓。
楚弦这是用所有兵力在半山腰去拖住宣将军的人,再派一个最不起眼的,利用拖住的这柱香时间,取旗来回……
宣将军自信楚弦那边无人带领,自然不会去在意一个瘦弱小将,肯定是随行全部被拖住,等到突围了,那小将也取回军旗了。
这就是楚弦的算盘,太子竟觉宣将军蠢钝如斯,堂堂一个将军,连一个瘦弱书生随便布排都不如。
果然,柱香过后,远远的就能见到从那山上有一骑白马迎风展蹄飞速策来,但见那白马上一瘦小士兵,一手拉缰,一手扛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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