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明
一
陈初五赶到春晓饭店时已经是晌午了。
饭店门口停了不少摩托车,农村人停车很不讲究,横七竖八的,就像是停在自家的院子里。
陈初五开着他那辆蓝色的三马子,在饭店门口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车位,最后只得开到饭店后面一片背人的空地上。
他拔下车钥匙,车辆瞬间停止了轰鸣和震颤。
他下意识地瞅了瞅满满的一车砖,心中嘀咕一下,似乎在担心什么。
正午的太阳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人偷砖呢。
他一边往前走,心里一边嘀咕:大中午的,不就是吃顿饭吗,砖肯定不会丢的。
直到走进饭店,他仍旧在担心他那一车砖,即使周围是杂乱的喧闹声。
直到他坐到好朋友王文法的对面,他心中还是顾虑重重的:那一车砖绝对不会有事,大白天怎么会丢呢。
陈初五是应王文法之邀,来一起吃饭的,两个人干得都是一样的活计,拉砖。
桌上的三盘菜都是硬菜,一个热菜是小鸡炖蘑菇,两个凉菜分别是腱子肉和拌牛肉,有好菜必有好酒,一瓶当地产的青花小雕。
美味窜进了陈初五的鼻孔里,唾液在嘴中滋生,肠胃里好像伸出一只小手,要去抓一片牛肉。
他好酒,在农村很少有男人不喝酒的,不喝酒都上不了主席,只有女人才不喝酒。
他拿起酒瓶,边倒酒边问:“哥,嫂子啥时候生?”
“就这两天,就在县医院。”
王文法说。
他同样馋酒,几乎是逢酒必喝,有时候喝多了就爱吹牛胡扯,人送外号“文法大仙”
。
在这一点上,陈初五就和他不同,陈初五喝多了,就爱闷头睡觉,他也有个很贴切的外号,陈葫芦。
他俩是从小光屁溜长大的发小,王文法比陈初五大一岁。
他俩从小关系就铁,就好像硬币的两面,谁也离不开谁。
王文法去偷人家树上的柿子,陈初五就是那个把风的。
陈初五掏裆学骑28自行车的时候,王文法就紧跟在后面,紧握住车后座,稳住车身,生怕他摔倒,尽管他也才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畅谈尽欢,王文法话多,他就说起来没完,陈初五话少,他就竖起耳朵听。
陈初五下午还得给人家送砖,这根弦始终绷在心里。
但看到王文法说得起劲,他好几次想打断他,都不忍张口。
他怎么能张口呢,即使迁就自己,也不能扫了王文法的兴。
这顿饭已经吃了一个多小时,此时,王文法酒饮微醺,脸泛红晕,啃着鸡腿,半截骨头露在外面,半截骨头塞在嘴里,顶在左腮上,鼓出一个小包。
陈初五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顿饭上了,实在是太晚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把筷子放到桌子上,盯着王文法的脸,连吸了三口气,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捏了一下鼻子尖,又抓了一把下巴颏,支吾地说:“哥,吃得挺好,要不……”
还没等他说完,王文法抢先说:“初五,你下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有事,你先走,没事,你不用管我。”
陈初五本应该借坡下驴,抬起屁股就走,哪知他心思稍有迟疑,竟顺口说:“没事,没什么事,我不着急。”
说话时,嘴咧开一道缝,龇牙笑了两声,很快,这道缝就闭上了,后槽牙狠狠地咬在一起。
吃完饭时,两个人走出饭店,已经是下午2点多钟。
陈初五老远就看到自己的车有些不对劲,砖明显是少了,露在车顶上的那两层砖已经不翼而飞,果然有人偷砖。
他懊恼地一跺脚,疾跑几步,嚷道:“真他娘的有人偷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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