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可恨的人吗?”
乔木没有接那张纸巾,只是泪眼阑珊地看着顾栩言,很平静的问,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疲惫和痛苦,却又透着一种近乎平静的绝望。
“我是。”
没有等顾栩言回答,他自行解答了自己的问题,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我是一个可恨的人。”
低哑的在房间里回荡,几乎要融化进夜色里。
“我一出现,晴姨的孩子就没了。
我妈妈也是因为每天看着我才疯掉的。”
顾栩言用一种很难言的目光看着他,像是痛心极了。
“木木……”
乔木的眼底因为这句称呼动容了一下,仿佛找回了一点点久违的温暖,没有躲避顾栩言为他擦拭眼泪的动作,“你很少这么叫我,有过几次,我大致都记得。”
他说了句题外话,又把问题引了回去,“我明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还在生病,是个小疯子,每天连控制不伤害自己都是个问题。
我还是选择把那只猫带回去,就一天,带回去之后,它就活了一天。”
“多残忍。”
他喃喃低语,觉得有些无助,他再也找不到那只猫了,即便想要赎罪,给它叩再多的头都没有用了。
迟来的悔悟重如千钧,却轻贱得连草芥都不如。
它们无声地落在心底深处,成了一片永远无法弥合的空洞。
在这个世界上,它就是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看呐,他有多大的能耐啊。
六岁时就逼疯亲生母亲,祸害生父一家不得安宁。
残害无辜生命,害的顾栩言和严晴母子离心。
十年的时间啊,顾栩言因为背负这种罪名而和严晴有了隔阂的时候,才七岁。
这么小的孩子,正是渴望母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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