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冷宫。
深秋的风总是冷的刺骨,带着点潮湿和树叶腐烂的味道,在寂寥的大殿内呼呼吹过,古怪的风声像是谁在悲鸣。
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比他上半身都大的铜盆,小心翼翼的挪动着。
“母妃,你有没有好一点?”
小心顶开眼前的大门,小家伙将铜盆放下,拿起盆边的破布放起里面,等破布吸满了水,他又费力的用通红的小手把水拧干,小跑着来到床边,踮着脚用破布给床上的女人擦拭着。
“母妃没事,鱼儿别忙了,咳咳……”
床上的女人生的极美,一双浅灰色的猫眼笑的弯弯,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是两把小扇子,为她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娇媚。
鼻梁高挺,下巴微翘,配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只是这画卷有些苍白,那朱红色的唇瓣是唯一一抹色彩。
“您又咳嗽了……”
小家伙是随了母亲的长相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猫眼里写满了担忧,好看的小眉头皱着,把手里的破布折了折,放在母亲的额头上。
他小小的叹了口气,想着还能用什么和小太监换点药材。
“老毛病了,明天就会好。”
床上的女人眼中划过无奈,她抬起瘦的皮包骨的手,在小家伙凌乱的墨发上揉了两下,将本就像是一窝稻草的发丝弄的更加潦草。
小家伙趴在床边,任由母妃揉着自己的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发型比鸟窝还要乱。
他趴着趴着,小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大大猫眼因为一个哈欠而泛起了水雾,冻的通红的小手揉了揉,强打起精神坐着,将母妃额头上的破布拿下来,又用水泡了泡拧干,重新放在母妃额头上。
“哈欠……”
又是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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