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去那边坐一坐。”
郑观音指着远处的小亭子对观音婢道。
郑观音来之前,观音婢已与万贵妃走了好一会,此时也有些累,便依言与她一并走了过去。
小亭子建在半高处,底部的水泥石台便有半人高。
观音婢礼让郑观音,让她先走,郑观音倒也未推辞,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石阶,行至一半,前头的郑观音忽然整个身子向后倾斜下来,观音婢一愣,抬头时郑观音已于慌乱中推了自己一把,观音婢脚步不稳,被她一推,整个人便往地上栽去,临倒下前,观音婢奋力伸手拉住郑观音的衣裳,两人眼见着便要摔成一团。
一道身影飞快从一边掠了过来,李建成长臂一环,将两个人稳稳抓在怀中。
观音婢惊魂未定,在李建成怀中半晌未回过神,郑观音的面色也有些惨白。
随行的宫人们跪了一地,连呼“太子千岁。”
李建成这才放开手,他瞧了郑观音半晌,才开口:“你们两个怎么如此不小心。”
观音婢心跳如擂鼓,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抬头去瞧郑观音,双目如炬,盯的郑观音有些抬不起头,观音婢道:“我也正想问,怎么太子妃娘娘如此不当心?”
郑观音面色还未恢复,良久都未出声。
李建成打圆场:“想必郑儿方才也是吓坏了。”
他说罢揽过郑观音的肩膀:“弟妹想必受了惊吓,我这便找御医来瞧瞧。”
观音婢制止了李建成:“观音自己便是学医的,是以不劳烦御医,我这身子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太子妃是否安好。”
郑观音说话时,有些气虚:“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府歇息。”
李建成正要满口应下,便听观音婢道:“方才贵妃娘娘还说留太子妃吃饭,这会娘娘想必已将事宜吩咐下去了,太子与太子妃这时候走怕是不合适吧?”
太子府眼下正处在紧要时期,李建成一步也不敢走错,万贵妃是李渊较为看重的妃嫔,李建成得罪谁都不会得罪她。
听罢观音婢的话,李建成附和:“弟妹说的有道理。”
说罢又去看郑观音:“那便莫要急着出去了,你身子不舒服先去东宫歇着,等晚上吃饭时,我叫你。”
观音婢冷眼瞧着两人相对而视,转头便走了。
她一路步子飞快,直到回到屋里,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她慌乱的倒了一杯水,喝净之后心才平静下来。
在方才之前,她从未想过先前与自己一起在城外施粥的那个女子会变得如此狠毒。
上石阶时,观音婢怕踩到郑观音,特意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且不提这个,正常人上台阶时,重心都是向前,她即便是摔也不应该整个人向后仰。
观音婢当时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便去伸手拉她,她的目的很简单,若是她这个孩子保不住,郑观音也别想独活。
观音婢服了药,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万贵妃堪堪派人来请她过去吃饭。
一家人围坐在一桌,李渊位于上首,他瞧着自己的两个儿媳:“你们两个眼下都有了身孕,万事都要当心,方才寡人听太子说,你们两个今日游园,险些从石阶上摔下来,怎么会如此不当心?”
说罢又去瞧观音婢:“观音,尤其是你,眼下秦王不在这京中,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个混小子不得将这皇宫给拆了?”
观音婢低头称是,想起今日那事,仍是心有余悸,若当时是她走在前面,郑观音有心害她,她必然非死即伤,思及此,她又瞧了郑观音一眼,不料两人的视线正在半空中对上,郑观音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而后收回了视线。
“父皇,不知秦王那边,战况如何?之前儿臣听闻我军连连败退……”
怕郑观音露出什么马脚,李建成将话题岔开,不过说起这事,当真是让李建成忧心之余,更觉快慰。
被百姓们奉若战神般的李世民在浅水原被打得落荒而逃,听闻手下大将全被薛举给俘虏了。
李渊满面皆是愉悦:“那个混小子,当真让寡人没想到。”
李世民自小便是个打仗的好料子,人家打仗都讲究个先发制人,他此番在浅水原竟然来个后发制人,烊败后,落慌而逃,引得那薛举连追了几十里,进入了他早已埋伏好的包围圈,李世民退到无路可退,又见薛举一部此时已是疲累之时,立马挥兵而上,隋军瞬间如狂风过境,片刻便将薛举一部碾碎。
捷报于今日抵达宫中,这让接连好几日愁眉不展的李渊脸上登时放了晴。
李建成握紧手中的酒杯,也随着李渊笑了笑:“二弟自小便英武非常,此战得胜亦在意料之中。”
李渊没有反驳,只是接口道:“后续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完,不过并非棘手之事,想必再过个把月,他便能回来了。”
许是因高兴的原因,李渊席间喝了不少酒,末了便宿在了万贵妃的宫中。
观音婢见状,主动要求送李建成与郑观音离开。
几人相继往外走,路上除去夜风拂过枯叶发出“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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