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听李世民主动提起要纳妾一事时,李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要知道当初让他纳个阴月,他可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让他这个做爹的将人纳进门的。
“不是寡人听错了吧?”
李渊又问了一遍。
李世民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没有听错。”
李渊来了兴致,朝龙椅上一坐:“你与寡人说说,怎么突然便想通了?”
李世民觉得自己的爹有些莫名其妙,先前还催他快些繁衍子嗣,眼下他说娶妻纳妾,他老人家又是这副模样。
见李世民不说话,李渊脸一沉,抄起笔山往李世民身上砸,李世民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身子一侧便轻飘飘避开了,站稳后,他道:“不想早些抱孙子了?”
提到孙子,李渊眼中一亮,他哼了一声:“你自己倒是争些气。”
李世民点头:“这不是来争气了么。”
李渊懒得与他多费口舌,粗声粗气问:“瞧上哪家姑娘了?”
李世民觉得自家亲爹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水平,与那城外劫路的土匪没有什么区别,遂撇了撇嘴,道:“是儿臣先前在柳城时的一个部下。”
李渊心中原本还有些欣慰,乍一听李世民与自己道他要娶一个部下为妻,脸色登时黑了下来,方才还是笔山,这回直接换成了笔架,但听稀里哗啦一阵响,连笔带墨泼了李世民一身。
李世民未料到李渊会突然怕拿墨泼自己,整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
“你这个孽畜!
竟然搞起了断袖?”
李渊气得一把将桌子给掀翻了。
眼瞧着桌子一脚已抬起,桌面上的奏折纸张跟着掉落一地,李世民忙扑了过去,将整个身子压在了桌上,生生将桌子压了回去,口中道:“父皇,您误会了,是部下没错,但是是个姑娘家。”
李渊动作一顿,仔细瞧着李世民的神色:“当真?”
李世民点头:“先前她一直扮作男儿身,儿臣不知道罢了。”
对于女儿从军,李渊心中还是佩服的,想起自家姑娘李昭平日里亦是威风凛凛,李渊的怒容登时烟消云散,他又哼了一声:“我李家的儿媳自然没有泛泛之辈,这姑娘叫什么?”
李世民道:“白熠。”
李渊眉头一蹙,殿中登时安静了下来:“白熠?”
李世民不知道李渊为何突然现出如此神色,又问:“怎么了?”
李渊坐在桌前,眉头锁成个“川”
字,他道:“这人,太子堪堪来向寡人求过,准备纳入太子府为侧妃呢。”
“什么?”
李世民没想到李建成竟赶在自己之前有了动作,追问道:“父皇如何回复太子的?”
李渊似乎有些为难:“既然是侧妃,寡人自然要好生衡量的,老二啊,你也知朝中那帮老狐狸们日日盯着这太子侧妃之位,价值比这白熠高的,自然也是比比皆是……”
李世民放下心来,截断李渊的话:“父皇说的是,太子府纳侧妃并非小事,是要好生考虑,但儿臣不过是一逍遥王爷,白熠进了儿臣的府也无伤大雅,更何况儿臣与白熠相识多年,儿臣敬佩她以女子之身入军营,一早便想将她娶回府上了。”
李世民有意将白熠前朝公主的身份略过,如此一来,李渊也不会怀疑他心中另有所图。
李渊沉思片刻,仍是未下定主意:“话虽如此,但毕竟你大哥先前刚来与寡人要过此人,话里话外亦是痴心一片,这……这让寡人很是为难啊,不如问过那白熠姑娘的心思,你们再做定夺?”
从宫中出来,李世民直接打马去了先前遇到白熠的山上,白熠的屋子还在,不过是一间小房带着两个耳房,院中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一条青石路从院门口一直铺到屋前,院中的角落里还放着鸡笼子,里面有几只鸡雏蹦跶得正欢,原本安安静静趴在鸡笼前的一只小黄狗瞧见李世民后,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呲牙咧嘴的朝李世民“汪汪”
了几声,小狗不大,堪堪能站稳的岁数。
想必白熠一直在此处生活。
李世民吓得朝后退了好几步,而后拾起一粒指甲大小的小石子,站在院门外对着小黄狗的脑袋轻轻弹了过去,小黄狗“呜呜”
叫了几声,在原地扑玩开来。
李世民看得直想哭,这小狗玩的倒是有趣,这屋子他该如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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