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阴月的消息后,李建成去找了李渊。
“父亲,过几日陛下赐宴,朝中阴世师的余党都在,不如趁此机会让二弟将阴月也一并带入宫去,总得让那些人安心才好。”
李渊觉得有些样子是要做一做,他道:“如此也好,明日我与老二说一说。”
李建成又道:“若是带上观音,想必二弟边不会顾及阴月了,如此一来倒是起了反作用,而且此番亦非什么重要的宫宴,观音……便不要带了吧?”
李渊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自然是不在乎什么正室侧室小妾的地位,他只是觉得李建成说的有道理,遂都一一应下。
隔日下了早朝后,李渊将此事与李世民说了,李世民一直将阴月当成一颗与阴世师余党交好的棋子,是以并未拒绝,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李渊的预料。
“那届时,你带着阴月入宫便好。”
李渊生怕李世民是没听清,又粗着嗓子重复了一遍。
李世民回到府上后,让管家将阴月给找了来。
“过几日陛下赐宴,你与我一同进宫。”
李世民扫了阴月一眼,开门见山将事情交待了下去。
阴月瞠目结舌,瞧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真的么?”
李世民凝眉,微微点了下头:“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阴月欢天喜地的朝李世民行了一礼,转身边快步离开了。
听闻这是陛下赐宴,李世民却将她带上,这是不是说明,李世民心中还是有她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阴月将之前陛下赏下来的料子找出来,这料子听闻是之前吐谷浑进贡时带来中原的,只有宫中品级高的妃嫔才有份,这样触手软滑的料子,做出来衣裳的话,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吧?
阴月准备着进宫的事宜,除去自己的衣裳首饰之外,将李世民的那份也准备了出来,如此一来,她就有了与李世民接触的机会。
在进宫前的几日,阴月借着熟悉府上的由子,在院中四处走动,忽然瞧见了后院新修葺的梅园,便一头扎了进去,这瞧瞧,那摸摸,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远处,有人行礼的声音传来,阴月折梅的动作一顿,回头正见李世民从远处路过,忙提着裙摆跑了过去,将人给拦了下来。
李世民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此时见阴月一张脸冻的通红,却又难掩喜色,想起自己这些时日也从未将给过人家好脸色,心里愧疚了一下,他点点头:“这天这么冷,就不要四处乱跑了。”
阴月见李世民是在关心自己,眉眼间的开怀之意更是忍不住,她道:“大人,后日妾便要随大人进宫了,妾知道您的东西夫人都给准备着,什么都不缺,但妾还是给大人做了条玉带,不知道大人可否去妾那里瞧上一瞧?”
阴月笑眯眯的瞧着李世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就像他瞧着观音婢一样。
或许喜欢一个人的心意,都是大同小异的吧。
思及此,李世民又瞧了阴月一眼,见对方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眼中满是期待,顿了顿,点头:“好。”
阴月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朝李世民行了一礼后,便在前面带路。
阴月的院子名为洗星阁,这一角长年接收不到日光,是以瞧起来有些苍凉。
李世民跟在阴月身后进屋时,见院中的下人正在闲聊,许是未成想李世民会来这洗星阁,听到响动后,大家以为是阴月回来了,是以谁都没当回事。
李世民见此情形,忽然驻足不走了,阴月见李世民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也不敢再迈步,小心翼翼问李世民:“大人,您怎么了?”
乍一听到这称呼,正说到兴头上的下人们全都吓得丢了魂,众人一齐转身,瞧见身后面如玄潭的李世民之后,吓得扑通一声边跪在了雪地中。
“见过大人。”
李世民负手,低头瞧着浑身冻得直打哆嗦,却还是一动不敢动的下人们,淡淡道:“你们平日里也是如此?”
这事谁敢承认?承认了那便是死路一条,可若是不承认的话……毕竟她们的确一向如此,这要是再让那阴月给火上浇油,那还了得?下人们犹豫时,李世民道:“把管家叫来。”
阴月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李世民这是要给自己出头了,嘴角上挑的弧度越发明显,她觉得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什么好事都教她给遇上了,这人一高兴,心情便舒畅,心情舒畅了之后,她便想着做些好事,而且眼下正是自己表现宽容的一面的机会,是以阴月忙道:“大人,她们平日里很守规矩的,只是大概不知道我会回来,才会如此怠慢,大人您难得来一趟,莫要让这些小事破坏了心情。”
阴月说着伸手去拉李世民:“大人外面冷,您快进屋坐着。”
李世民不习惯与人拉拉扯扯,不动声色避开了阴月的手,道:“这些人若再如此放任下去,便要爬到我头上了。”
正说着,管家小跑着进来了,见到李世民后,楞了一下,而后跪在了人群的最前头。
“这些人是你买进来的?”
李世民问。
管家叩首,回:“回大人的话,是小的千挑万选之后买进来的,都是些有经验,且家世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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