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之事……是他气狠了,冲动之下指示人干得呢?
此时,耳根一热:“爱妃,春宵苦短,本王就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他嘴唇便落到我颈间,轻吮重咬,只如恶狼渴血,贪婪而狂热,将我双手拉扯到头顶,十指牢牢嵌握。
“过了今夜,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你以后,只许看着本王一人,不许跟别人亲近,你要与本王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语气极是霸道,全然不似平日对我的态度,像是真将我当成了他的新婚妃子。
我思绪混乱,不知他真醉还是假装。
如若这小子口口声声让我信他,又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那便真是危险至极,该及早除去,如若这真是一场阴差阳错,那便还好。
我冷静下来,等着看他如何收场。
箫独埋头在我颈肩肆虐,嘴唇掠过喉结处时,略微一停。
“爱妃……怎么,喉骨这么大?”
废话!
我张了张嘴,极力憋出一声及不可闻的闷哼。
这声自不是妙龄女子能发出的,箫独身子一僵,似才察觉不对,抓住我手腕的手一松,将帷幔掀开一条缝,他手便抖了一抖。
“皇叔?怎么……怎么是你?”
我眼上还蒙着红纱一角,眨了眨眼,嘴唇翕动几下,无声斥他。
箫独这才为我揭起红纱,光线一亮,我抬起眼皮,见他面色赤红,醉眼迷离地半眯半睁,疑惑地瞧着我:“我不是做梦罢?”
我愣了一愣,没料他是这种反应。
“我定是做梦了。”
箫独笑了一下,自问自答,伸手来抚我的脸。
我对他怒目而视,箫独似被我的眼神慑住,敛了笑容,收起手指,攥握成拳,脸上渐渐现出惊色,“这……不是梦?”
我眯起双眼,将信将疑,只觉他不像在做戏。
在受封与大婚之夜做这等荒唐之事,即便再生气,他胆子也不会大到这种地步。
虽以前也有越矩之行,但都是小打小闹,与将我劫入洞房可截然不同。
比起他,萧澜那个疯子可疑得多。
再说,在他父皇眼皮底下抢人,箫独是不想当太子了不成?
如此想着,箫独将帷幔扯开了些,凝目端详了我一番,眼神变厉:“皇叔,怎么竟会穿着皇后的喜服?”
我一怔,见他将我腰带抽出,解开腰封,果真较之妃嫔的款式要更宽些,是皇后的样式。
我松了口气,果然不是箫独。
好在,好在是送到了他这里,否则我今夜一定避不过萧澜轻辱。
可是,真正的太子妃去了哪儿?莫非送去了箫澜那儿?
“一定是父皇……对你下了药。”
他想了一想,握住我一手,把了把脉,脸色稍缓,“皇叔脉相正常,应无大碍。”
说罢,他将我扶抱起来,层层剥去我繁冗的绫罗婚服,又将我头上的凤饰摘去。
我头发披散,仪容不整,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蹙眉表达不快。
箫独慢条斯理帮我褪掉了婚服,又来解我里衣的腰带,头也不抬:“皇叔中了迷香,需要沐浴排汗才行。”
说罢,他唤了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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