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却也是正经清白人家,打杀一个下人,那又如何?纵然告到县太爷那去,也是我们顾家占理。”
事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蒋子安母子更是脸色慌乱。
原本蒋家见顾老三为人软和,童攸又是个双儿,若是开了祠堂,肯定早就慌了,随便捏打。
却不想童攸如此伶牙俐齿,三言两语竟将蒋子安变成奴籍。
奴隶可通买卖,若真就此咬死,蒋子安的未来便彻底完蛋。
思及至此,蒋子安也有些怕了,但想起之前文嘉悦和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又忍不住强势起来:“胡说八道!
那卖身契一无公正,二无官契,安之不是你顾家私自捏造的?而且蒋家村历来都有规矩,禁止买卖儿女。
我们蒋家不出跪着的奴才。
你这毒夫般污蔑于我,是欺我蒋家无人?”
“呵,奴大欺主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你不怕,我顾白梓又有何畏惧?张口闭口就是毒夫,还要沉塘,我竟不知道,这黄天百日的,还有这样的笑话!”
“你莫要强词夺理!
你蒋家若是无意,有怎么会将祖传的手艺都尽数交于我一个奴才?更何况,你家扣着我不放,不外乎是贪图钱财。
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你别说你们家每年为我家中花费多少,那其实都是我们应得的。
别的就先不论,单我娘亲压在你家那副耳环,就有价值千金之数。
莫说是一年二十两银子,就是二百两,也是你们顾家人赚了。”
千金之数,这就是几代人攒一辈子都攒不出来的财产,恨不能将整个蒋家村都买下。
并且蒋子安的意思,顾家竟然将这笔钱财私吞了?
众人皆被这个数额吓傻,而蒋子安母子更是面露不忿之色。
“那耳环,那耳环是能证明我身世的唯一信物。”
说道这里,蒋母也不跪着了,干脆站起来和众人细说起那耳环的来历。
至于蒋子安更是义愤填膺。
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蒋父,眼神却有些微妙。
“既然这般,不如我们对簿公堂?”
童攸却没有半分畏惧,转身问顾老三道:“父亲,当年的证据你可还有存留?”
“当然有。”
顾老三也早就被气得半死,只是嘴笨不能说什么,眼下见儿子安排,也赶紧带人回家去取箱子。
顾家本就在祠堂附近,来回一趟也没有多远。
不过一会,顾老三便将箱子取回,直接拿出耳环和一张借据放在众人面前:“当初蒋子安他爹欠赌债,便偷了他娘的耳环拆了宝石还债。
可这宝石被当铺压价,还差百余两,便将耳环剩余的部分卖给我父亲。
父亲本不想要,可蒋子安他爹哭的可怜,又不忍心看蒋家家破人亡,这才勉强答应。
接了下来。
有字据在此,反倒说我顾家贪墨了你们东西。”
一两金,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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