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的声音不大,给人一种腼腆羞涩的感觉,尤其是提到童攸时有些畏惧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越发变得意味深长。
况且见他这般说话,大家还有什么不懂,自觉的脑补了豪门婚生子恣意欺辱私生子的场面。
甚至还认为,童攸本打算通过琴艺来羞辱白忆,结果却被白忆妖孽的天赋打脸,因此干脆设计让白忆身败名裂,并将人赶出家门。
一时间,众人看童攸的眼神都有些不齿。
而罗德容更是将厌恶都写在了脸上。
童攸见状依旧沉默不语,也不为自己辩白什么。
气氛变得僵持下来,白忆看了看四周,故作风度主动上前拉住童攸的手试图缓和气氛:“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宴会。”
童攸没有回答,反而皱起眉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唇角的笑容依旧温和,可却丝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厌恶。
白忆愣了一下,立刻便露出受伤的神色:“难不成你还在怪我?”
“怪你?”
童攸微微挑眉,看着他的眼神高傲而冷漠,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
白忆被他的模样气得说不出话。
他狠狠咬住下唇,眼中的恨意浓烈得几乎无法压制。
深吸一口气,他勉强保持住脸上纯善的面具,用颤抖的声线控诉的说着:“景言,即便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我也是你的哥哥。
过往暂且不提,你今天就一定要在这样的场合让我难堪吗?”
果然有血缘关系 。
白忆话一出口,众人皆神色了然。
原本他们二人的长相就很引人遐思。
再加上白忆少有的天赋,更像是从侧面证明证明大家的猜想。
一时间,众人私语窃窃,讨论的内容皆是和白忆身世相关,而童攸却冷笑道:“竟然还有人上赶着要做私生子。
果然母亲是爬床的妓女,儿子也生来就会找有缝的蛋。
只可惜,我白家不要这种垃圾。”
“白景言!”
白忆的情绪彻底失控。
不被认可,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结症所在。
重活一世,依旧无法得到认同,甚至被当众嘲讽,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而一旁的罗德容作为老师,自然看不得学生受辱,连忙上前怒斥童攸道:“白景言,这里不是你白家,容得你胡闹!”
“呵。”
童攸嗤笑一声,干脆利落的从口袋中拿出请帖摔到罗德容面前:“你请我来,反倒说我胡闹。
更好笑的是,你这学生好好地人不做,非要上赶着给自己扣私生子的屎盆子,我白家不认,就是我们有错,这是谁家的道理?更何况……”
指了指地上的请柬,童攸的语气越发不屑:“这里确实不是我白家,可你倚老卖老,给脸不要,我还需要对你特别尊重?别的不说,就你请帖上一句前辈就太过拿大。
在我白家人面前,你好意思吗?别忘了,你连叫我父亲一声老师的资格都没有,哪来的脸跟我自称前辈?”
傲慢的语气,放肆的态度,童攸不屑一顾的模样让人恨不得立刻将他掐死。
可偏偏太过精致的五官和通身上下的优雅矜贵,又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渐形秽,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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