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魔。
只是现在这个问题不知道让他如何回答。
她让他陷入了一个困境当中，若他说是，那就可能永远都无法说出自己的心意，若说不是，那两个人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
最终他只能苦笑着说道：“你走吧。”
与其让她远离自己，听到她最终说出的绝情话，不如从一开始，这些话就有自己说出口，虽然他也清楚，以后两个人可能也就这样了。
虞归晚起身离开，这一走，却是没再回来过。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天上天云卷云舒，冥界依旧是那副模样，常年不见天日，阴暗的仿佛能将人内心深处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勾动出来。
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万万没想到，再次看到她，竟然是……
“好久不见。”
辰景看着面前的人，这一次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饰的倾泻而出。
虞归晚眼眸微闪，手执细剑，“我今日来只为了结一件事。”
自从那次之后，她便种下了心魔，今日便为了除去心魔而来。
“候卿多时。”
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他知道她的骄傲，于是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两人遥想对望。
突然，虞归晚动了，她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辰景面前。
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辰景只是象征性的拿出了武器，但是并没有准备真的动手。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时候，虞归晚突然极其认真的叫他：“阿景。”
阿景，他第一次听她这样叫他，就是这个称呼，让他动作慢了一瞬，就在那一瞬间，虞归晚嘴角绽放出一个绝美的微笑，之后便死在了他的冥刃之下。
“我在这里待的腻了，也想去看看山川河流，虫鱼鸟兽……”
随后，他的身体化为光点，消散在了这一片混沌之间。
辰景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是悲伤还是痛苦，只知道，自她走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脏处空洞洞的，再也没什么能让他提起一丝兴趣。
这与他想的不一样，全都不一样。
他原本想的是离开的人是他，就从当初的那件事情之后，他都已经算计好了，并且还将她的性格也计算到内。
自己离开之后，留在她体内的印记，会让他一点一点慢慢爱上他，等他再次归来的时候，他也许能够得偿所愿。
不是这样的。
不是！
维持着怀抱的姿势良久，最终辰景狠狠闭上了眼，嘴中念起了古老的咒语：“吾怨以身祀命，消散于混沌……”
下一瞬，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化为点点光芒，消散于天地之间。
他这一生无欲无求，喜欢的只有一个她，却费尽心机不能得，若这是惩罚，他宁愿消散，绝不苟活。
这片空间自两人离开之后，便开始变化，慢慢的粘着为了一团，像是天地未开时。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似有所感，悲痛嘶鸣，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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