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之前荀若午判断的非常准确,在地铁的那个站点上,祖显隆已经把两名人质移交给了接应的同伙,同时又调换了作战人员。
可在追踪过程中经过不断地联络,佟家父子已得知从那一站下了地铁的荀家爷仨,也包括当时向官方通报了信息后,由他们派出的支援队伍,两方面协作直到现在仍未追查到人质的去向。
而于此先不论双方实力的对比,就目前这种情况,已经让佟家父子与祸首祖显隆的对峙形势陷入了:敌方不仅在人数上占优,同时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战力,可己方又被套上了第二道枷锁的不利局面。
现在甭说什么抓捕祖显隆及其同伙,就连能否阻止他下一步的行动都犹未可知。
可问题是他下一步将意欲何为?他妄图破坏祭礼未遂,却劫持了政府高官的家属和一个平民,是想用来交换什么嘛?
这些疑团笼罩在佟伯年的心头如云迷雾锁,所以一照面,对这位曾经的同门老友,他只是虚与委蛇地寒暄两句,便急切地向祖显隆问起了根源。
听到他的质问,只见已是满头华发的祖显隆挤出一丝苦笑,那黝黑的面皮上便显出如风侵石裂的细纹,接着不疾不徐地说道:“呵呵!
要说起这些一言难尽又说来话长的陈年往事?每次话到嘴边仍觉有万箭穿心!
伯年啊!
事到如今,你就别让我再揭这些老伤疤啦!
论旧时之交,算是我……对不起你!
可眼下咱们还是就事论事的好。
我倒想先问你一句,这次你对我紧追不舍,是想替政府抓捕我,还是只为了解救人质?”
佟伯年眉头紧皱,盯着祖显隆缓缓地跨前了一步,正颜厉色道:“显隆!
你说得倒是轻巧!
当年你们酿出了那么大的祸端,如今却只用一句陈年往事敷衍,你既没把我当朋友,也负了咱们曾经的情谊。
你既如此刚愎自用,我再多推心置腹,于你耳中也不过是陈词滥调!
好!
既然你只跟我就事论事,那你我当前已是敌非友,我若想为国御敌,抓捕你这个祸首?你当然会认为我是自不量力!
毕竟你已晋级了天法阶!
可是显隆啊!
一个人再强,能强过一国之力吗?即便你真揽逞了覆国之能,但恶业盈满时又逃得了天道之罚吗?你别忘了,你那一身的功力是从何而来?
即便你已离经叛道,背念破门,但终归承袭的是术门之法,就不怕‘衍则之噬’吗?再者说,就以今日你我将起之争,我确实留不下你,可你真敢笃定我也伤不了你吗……?”
佟伯年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右手已经按在后腰杖套中露出的杖头儿上,随时都可以抽出对折成两段的符镂胆金杖,同时目启灼印紧盯着祖显隆的细微举动,话音未落时他又向前跨出了两步,他身边的佟顺河亦是如此!
此时,这座59层大楼的天台上是日光朗朗,啸风飒飒。
于天台正中央,南三北二,相隔十几米直面对峙的五个人是迎风而立,衣诀飘飘,两方之间已显露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而佟伯年这里也看得清楚,站于对面两名异邦人中间的祖显隆,虽然仍是一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神情,但他的双眸中也闪出了‘金瞳’境的灼印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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