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陶那间狭小的办公室最后只剩下了他与清江两人。
对于不是队长的清江,武陶仍然有话要说。
“我记得,你也被乾惟贤逼迫着要和他对战。”
武陶的静静地看向眼前的这个女孩。
“在陆远之后。
原本,他打完了就轮到我了,可现在看来,估计没有机会了。”
清江的声音很平静。
武陶默默地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支烟,拢在手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知道,你和陆远,还有琰,是在我的特许下才能活到现在的。”
武陶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我知道,我们其实根本算不上军人。”
“但是没人知道你们从哪里来,这些看似是特殊照顾的事情也曾发生在每一个新兵身上。”
清江皱了皱眉,仍是说:“我是想说,我们并没有军人那样的素质,对于军纪朦朦胧胧,对于上下级的概念就像地下帮派里那样我并不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陆远也是。
如果换作以前,遇到乾惟贤这样的人,我可能一拳就招呼上去了吧。
原谅我不讲礼数,我知道我其实只是个阶下囚,但我不在乎。
事实上,我自始至终都认为,就算乾惟贤被处罚也只是因为他曾对别人犯下的错积累到了让他崩塌的程度,而不是因为我们。
在你们眼里,我们并不值得你们重视。”
武陶抖落指尖的烟火,抽了抽自己的鼻子,“你是想告诉我,你觉得你很下贱。
本就无权和这里的士兵相提并论。
你知道你们的命是我给的,低人一等也是正常的?”
清江没有回话。
“可我什么都没有说。”
武陶笑了笑,“我只是说了一句你们的命是我给的,你就想到了那么多,你就顺着我的话给自己找好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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